她这姑祖母发起火来最可怕了,谢昭昭占了太子妃之位,触及了姑祖母的底线。虽赐婚之事是赵晛作为,姑祖母却对他无可奈何,只能迁怒到谢昭昭头上,这恩怨不死不休,谢昭昭只怕要倒大霉了。
可惜橙梓刚对谢昭昭有所改观,本还想请她教自己习剑,她在心底叹了口气,避到一侧给众人让出地方。
李春巧雷厉风行,叫宫女站成一排,有人头顶着数斤沉的石砖,有人双手各托着一盏注满水的茶碗,有人裙踞系数枚玉环,还有人口衔宝珠。
“太子妃应举止有度,行走时步伐轻盈稳健,仪态雍容华贵。娘娘练习时,当如这些宫人似的,行走时头顶石砖不可坠地,手中茶碗不可摇晃溢出,腰间玉环不可相撞发出声响。回话时舌下衔宝珠,言行需字字清晰,宝珠亦不可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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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巧说话时轻抚手掌心的白玉戒尺,这戒尺洁白无暇,边缘轻薄而锋利,抽在皮肤上刺痛无比,可在皮肉留下深深淤痕,伤口三日发紫,再三日腐烂流脓,火辣辣如烈火焚烧。
她冷笑着让太监取来了习练的各种物什,逐一摆放在谢昭昭面前,不像是练规矩,倒仿佛要赐死她一般。
哑光看出来者不善,趁人不注意之时,偷偷溜了出去,直奔着丽正殿而去。
说书先生都是这样讲的,若是主子受人欺压或遭人陷害,身边伺候的丫鬟便要去搬救兵,一准能解燃眉之急。
雾面方才去过丽正殿求见太子,但被殿外的婢女阻拦,哑光正琢磨着该如何闯进丽正殿,却正正好好撞见了从丽正殿出来的赵晛。
赵晛面带急色,并未认出哑光是哪个宫殿的婢女,正匆匆向外走着,迎面便见一个婢女冲上来跪在了脚下。
哑光又掉起了泪珠子:“殿下,太后娘娘叫了好多人闯进了宜秋宫,她们说要教娘娘宫规和妇德,可娘娘体弱,恐怕撑不住这样折腾啊!”
赵晛脚步一顿,看了一眼哑光,又想起正在东宫外候着来传话的太监,犹豫过后道:“孤现在要进宫,等孤回来必定去宜秋宫看望太子妃。”
说罢,他大步离开,徒留哑光绝望地瘫坐在地。
这怎么跟说书人讲得不一样?等太子回来,她家主子不得被折腾散架了?
赵晛坐上马车便十万火急进了皇宫,等下了马车,入了两仪门,他越走越急,俨然要狂奔起来。
快到了立政殿门口,殿内隐约传来骇人的咆哮声,他原本急促的脚步忽然顿住,脸上的表情似是凝重,又有些畏惧,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僵硬,指尖不住地揉搓拇指指腹。
和这前朝后宫的所有官员、嫔妃,又或是奴才一样,赵晛怕极了他喜怒无常的父亲,纵使父亲从未打骂过他一次,他每次看见父亲都像是羔羊见了猛兽,灵魂发自本能恐惧颤抖。
到底还是个少年,赵晛踌躇片刻,抿紧了唇,硬着头皮踏进了立政殿。
宫人跪了一地,满地都是摔碎的名贵瓷器,那小片废墟中有两具保持着跪姿,实则早已失去呼吸的尸体。他们还穿着官服,身体尚未僵硬,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满脸惊恐和不甘。
尚未凝固的血泊映出赵瞿惨白的脸,他坐在台阶上,赤着脚,披头散发,手中持着一柄半边染血的宝剑。
他看到赵晛,笑着说:“怀璋,你来了。”
赵瞿的手臂在发抖,抖到拖在地面的剑尖左右颤动,发出锐利的金属摩擦声,那渗人的声音伴着赵瞿平静的笑声,令赵晛后背发凉,寒毛直竖。
他正准备喊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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