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豆花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地转回头:她觉得白师兄这一招看起来比纸扎人吓人,甚至更像反派……
“融化!”白露双手一绕,牵引着力量动作。
纸扎人满含不甘,终究是融在了血水中,成了一堆纸浆,再看不出原形。
也不知道总共几个阵眼,最好就这两个吧。
白露回头再去看丁豆花,她已经和红衣新娘越来越近了,嘴巴哆嗦着与其对视,想要战胜自己的恐惧。
红衣新娘眼角口角都是血痕,竟还对丁豆花妩媚一笑。
丁豆花呆了一下,下一刻只见那红衣新娘的盖头一翻,把丁豆花也盖了进去,两个头待在一个红盖头里,脸凑脸,阴冷的鼻息都喷到了丁豆花脸上,致使全身汗毛竖立,声音挤在喉咙甚至发出不来。
三秒死寂后,丁豆花才迸发嘶哑连绵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就连白露也不得不承认,要是突然像这样给他来个jump scare,他也得吓到。
“别怕,我来帮你。”白露比划了一下是用符还是用剑,很好,他现在也是远程近攻都有了。
不过白露还没有动手,被吓到极致的丁豆花好像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反手将红衣新娘给勒住,抛弃阵盘,凝聚灵力徒手攻击,一个膝踹踢在红衣新娘腰上,“呜呜啊啊啊谁让你吓我!”
可能因为灵力太猛烈,只听“咔”一声脆响,红衣新娘整个身体都向后反折了过去,从喉咙中发出“呃”的一声,不甘地盯着丁豆花。
白露:“……”
这,这就让他都觉得有点可怕了……
“还不死?”丁豆花却是两手一合,就要朝着脖子锤了,已经完全突破自我。
“等一下下,师妹,这里到底有几个阵眼,她死了是不是也会消失?”白露忽然叫住了她。
丁豆花含着泪花看过来,手里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啊?应该是的,我算了,就两个阵眼。幻阵的话,没了她就消失,我们也出阵了。”
“那你等下再动手,我描一下花纹。”白露从戒指里掏出纸笔。
红衣新娘:“?”
丁豆花伸手把整个腰反折过去的女鬼又“咔”一声掰了回来,仍然勒住她的脖子,以免乱动。
白露则抓紧时间,描一下她衣服上精美细腻的东方纹绣。
红衣新娘忍无可忍:“你动手吧——”
“别说话。”丁豆花猛击鬼头。
我师兄要描你就描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她倒是不奇怪,全玄山的人都知道白露师兄喜欢做手工了,而且胸针这个饰品也早就在玄山风行起来,那日她还看到太牢师兄佩了个绒花青草胸针。
丁豆花现在怀里都是女鬼身体滑腻阴寒的触感,眼神也有点呆滞,但显然,她已经无所谓了。
“好啦好啦,谢谢,辛苦师妹了。”白露终于描好花纹收工,算一下总时长,可能比他们打怪时间还要久。
丁豆花一站起来,红衣新娘都浑身咔咔爆响,估计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
但幸好,总算可以上路了。
真是受不了这俩人一点了……
红衣新娘闭上眼:“来吧。”
丁豆花一道灵力送它上路,只见眼前场景颜色变淡,烟雾一般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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