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才感觉一双柔软的手搂住了自己的腰。
燕浔大脑一片空白,就任由那腰上的手将自己往后一拉。
是师尊。
师尊搂着他将他带到身后,又飞快回转了身体, 接着他看到雪白的披风在眼前像是花一样绽开, 师尊的单手掐诀, 指尖随意那么一指, 便陡然有一股的威压倾泻而来, 震天的杀意几乎要让人皮肉皲裂。
惊雷骤然炸开。
“轰隆!”
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让燕浔甚至不能睁开眼直视,令人臣服、又令人向往, 燕浔只觉得自己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快得他控制不了。
“你没事吧?”师尊轻柔的声音传来,燕浔这才感觉到那压得他心悸的力量消失了, 他睁开眼,看到师尊粉雕玉琢的脸和温柔动人的凤眼,那一瞬间他觉得刚才那股力量, 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但很快,燕浔又反应了过来, 这力量是真的,沅水滚滚翻腾,飞鸟四起惊叫……而刚才那人身鱼头的丑东西此刻已经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摊焦黑的印子。
以及, 宋知也手里的一件闪着金光的编钟。
燕浔仿佛醒了一样。
宋知也确认他无事,也就放了心。
方才,宋知也反应也太大了些,这样一只不入流的鱼妖,即使它拿出了厉害的法器,也只是自己伸手就能解决的小事罢了。
但那一刻到底还是慌了神。
不过也无妨,反正燕浔没事就好。
宋知也的神情又恢复了淡然,手里拿着那编钟看了半晌。
这编钟是乐器更是法器,应当是一整套编钟中的一件。此编钟以陨铁铸就,其上铸以经法铭文,蕴含了相当强大的力量,要让那大鱼精用这玩意儿给燕浔来一下,那燕浔半条命都没了。
也不知道它何种机缘得了这样强大的法器,难怪一只小小鱼精也敢要求立庙。
宋知也一边想着,一边朝着马车的方向走。
燕浔跟在宋知也身后,心跳终于渐渐缓了过来。
这是燕浔第一次感觉受到师尊这天下第一人的强大,甚至师尊可能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力量。
他发自内心的敬畏那股力量,可又无法抑制地向往鼻息间的香气,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不正常了,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混乱的、他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
胡思乱想间,宋知也已经回到了马车上,又懒洋洋地躺下,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假寐。
那样子,真不像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人,倒像是富贵人家娇养的病弱小公子,整日里懒洋洋病殃殃的。
燕浔站在马车下看了半晌,一动不动,宋知也便掀起一只眼皮,悠然道:“怎的?方才吓到了?”
燕浔回神,忙摇头道:“不是……只是感念,师尊又救了我一命……”
宋知也道:“带你出来历练自然要护你周全,谈不上救命。”
燕浔认真想了一下,说:“师尊就是又救了我一次。弟子无以回报师尊的大恩,只愿……只愿侍奉师尊左右,此生不离……不,永世不离。”
宋知也总是淡然的脸似乎也僵硬了一瞬,而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看着燕浔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
师尊总是懒懒的,连笑也是懒懒的,这一次,师尊竟然笑出了声来。
那声音如流水泠泠,燕浔听得心痒,又看那笑颜,如梦幻般,美得不真实,是燕浔此生所能见最耀眼的美景。
他被那笑意迷惑,于是忽略了那笑意里一些更深的情绪。
宋知也笑了半晌,又懒懒地躺回了软垫上,唇角一点点笑意还未消散:“你以后别光顾着修炼,我给你请个先生,也学学文,说些什么胡话,自己都不懂意思。”
说得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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