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值得心疼的小孩在看待。
燕浔有些不安地避开了宋知也的目光。
他没有获得过这样的温柔对待,于是总忍不住惶恐,害怕自己习惯了这样的温柔以后,会发现一切都是妄念。
燕浔心绪复杂,缓缓走到了宋知也近前,垂眸不语。
宋知也问:“可是修炼有什么不通的地方?”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刻就被正经事给揭了过去,燕浔忙从怀里掏出功法,翻开来指给宋知也看:“师尊,这里,我看不懂,也不知怎么去练。”
宋知也将功法拿过来看了一眼,只稍微指点了燕浔两句,燕浔立刻就融会贯通,又兴奋了起来,赶紧去了竹林继续修炼。
宋知也看了会儿少年欢快离开的背影。
燕浔的脸本就长得俊美,换下了那一身破烂衣裳以后,更是英挺潇洒。
他麦色的皮肤、张扬的卷发,都透着一股昂扬的活力,连宋知也这样的病秧子都觉得自己好像被感染了,没那么要死不活。
很好。
此后就是日复一日的这般日子。
宋知也的境界早已辟谷,他无需饮食,但戒不掉酒,于是整日就只剩下了喝酒沐浴、醉后昏睡,醒来以后,给燕浔指点一二。
他没有亲友拜访,仆从们也都不内院,整日能看到的唯一活物就是燕浔。
好在燕浔很让人省心,修炼非常刻苦,没有一刻偷懒,宋知也让他处理俗务的时间,他都用来伺候宋知也了。
沐浴用的水、花瓣都是他在准备,房里总有宋知也想喝的酒,日日屋内都整洁如新。
这玉殿山的风景也极美,有时候宋知也便会拿着酒去山里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喝到自己醉晕过去。
宋知也真觉得自己如今的日子十分惬意。
就这么愉快、又浑噩地过了三个月,宋知也早就已经忘记了他给燕浔定下的筑基之日。
可燕浔没忘。
这是三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燕浔已经能顺利将天地间的灵气引入体内,筋骨也淬炼完毕,但他始终无法将那些灵气固化在自己的身体内,形成紫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气入体,又渐渐消散。
燕浔从前就他听过很多这样的状况,有些人的修炼就一辈子都止于这一步,好像永远就差这么一口气,永远被困于这样的□□凡-胎,无法突破。
这种状况已经维持了半个月,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最开始燕浔满怀希望,可时间拖得越久,燕浔就越不安,他忍不住又怀疑起了自己是否真有传说中的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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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浔想请教宋知也,但这一个月,宋知也一直没有醒过酒。
前些日子,宋知也得了几坛好酒,于是就带着那些酒,到了玉殿山的峰顶,在那云崖边喝了起来。
醉了睡、醒了喝,已经这般快一个月了,连一点清醒的时间都没有,燕浔想和他说话,也一直没找到好的时机。
在期限的最后几日,燕浔几乎都没有睡,一直在继续尝试,但终究还是没能成功,他已身心俱疲,只能失望又无奈地去云崖找宋知也。
远远的,燕浔就看到了宋知也。
宋知也躺在树枝上安睡着,墨色的长发和衣衫下摆自然地垂落,在微风里轻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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