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黑市走私如家常便饭,别说大人,就连五岁小孩都会熟练地抡起啤酒瓶子在墙上砸碎了指人。
人多了,组织就多了,组织多了,总有一方独大。
街上开来一片机车,远远望着黑云压城,随着黑云越来越近,轰隆隆的声响霸道地往人耳朵里灌,耳膜震得嗡嗡的。成年人龟缩着身子往铁皮屋里躲,小孩子却兴奋地跑出来,指着机车上肆意大笑的少年少女们兴奋地道:“是‘羊’!”
“羊”,就是擂钵街如今最横行霸道的组织。
“羊”的成员挺多,全是少年男女,在老龄化日益严重的众多组织中十分显眼,年轻态,健康品。
人多年少却不足以成为这个组织称霸一方的理由,全擂钵街的人都知道,“羊”之所以威慑力如此之大,全因为他们有个身负异能的首领。
那是个身手和脸蛋儿一样漂亮、实力强到恐怖的少年。
机车党们风驰电掣、呼啸着飞进了一座城中城,在空地停下。
这里是“羊”的基地,成员们在这里衣食起居,里头还有个不小的武器库。
今天他们到对岸去零元购了一番,满载而归,带回来不少好东西,一个个翻下了车忙着卸货,崭新鲜亮的商品在彼此手里抛送来抛送去。
“省吾!”忽然,有人叫出一声,“你小子又偷跑!”
此话一出,所有卸货的少年少女目光齐刷刷朝一个转身背*对、已经离了好几步路的尴尬背影聚焦而去。
省吾是个少年,黑黑的,平时有什么好玩意最积极踊跃地抢,现在竟很反常,东西还没搬完分发,他倒想着先走。
古怪。
“上一次庆功宴你就提前跑了,今天还这样。”那叫住省吾的少年道,“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有个眼尖的少女看见省吾怀里包着一包东西,过去拉他:“你藏什么?”
省吾瞪了她一眼,她不敢动了,却有别人敢动,几个少年将他怀里的包夺来,看见里头放了许多好吃的。
居然还有个布娃娃。
居然还有花!
一看这个包就是要拿去送女孩儿的。
追问声一下子变成了看热闹的嘘声——
“省吾恋爱了!”
“哪个妞啊?是柚杏?”
“一声不吭藏着掖着,你牛!”
省吾刚开始还有点臊,等到大家异口同声让他把那个看上的妞说出来,他们也想见见时,他突然发作,怒意高涨,胳膊挥出去推开好几个碍眼的:“滚!没谁!再惹我一棍子给你们开瓢!”
省吾抱着一袋子好东西跑开了,提防着同伴跟踪,他特意绕了一圈,最后却没回自己的小屋子,悄然走向一个闲置的小铁皮屋。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铁皮屋外头看着简陋,内里别有洞天。
刷得干干净净铺了毛毯的地、贴满粉红墙纸的墙、琳琅的挂饰、整洁的桌椅和小床,玩具、书、零食在桌上堆着,桌边坐了一个穿白裙的少女,正拿着一个游戏机在打游戏。
一见她,省吾就痴了。
这是省吾这辈子见过最美丽、最最美丽的女孩儿。
他教育欠缺,词汇匮乏,叫他形容,他形容不出,反正就是那天,第一眼在擂钵街的街头看见她时,他感觉擂钵街的天也是灰的,地也是灰的,天地失色,把光彩全给了她。
她朝他看来,救命,省吾在心里尖叫,他的心也要给了她了。
她是他从未在擂钵街见过的新鲜面孔,然后他问了她两句话,得知她刚来,一个人也不认识,他就把她带到这里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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