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一向胆子小,居然能把他都给逼出来指正了,私底下说不定更过分。”
“你们看他一个人就把孙耀光五个人都给打得鼻青眼肿,自己还只是嘴角破了点皮,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吧,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
“像这种品行不端偷东西还打人的人,根本不配到国子监求学,就应该把他给赶出去。”
“没错,他就不配来国子监,他要是还来,改明儿我就不来了。”
不理会耳边辱骂的燕珩望向章玉,眼神凶狠冰冷得像一头准备扑过去咬断他脖子的狮子,令人不寒而栗,“你说是我偷拿孙耀光的东西,然后恼羞成怒对他动手的,你有哪只眼睛看见了。”
章玉对上他泛着森冷寒光的一双眼睛,吓得浑身发抖的躲在学正身后,“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怎么,你刚打了他们还不够,还想要来打我不成!”
“学正,像他这种品行不端,暴戾恣睢的人根本不配待在国子监,就应该把他给赶出去才对。”
燕珩盯着这张写满虚假谎言的嘴,正准备开口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你说是他偷了孙耀光的东西,然后被孙耀光发现,最后恼羞成怒的动手打了人,是吗?”明黛好奇的重复了一遍。
掌心冒出一团冷汗的章玉对上她带着嘲弄的一双眼睛,心里头浮现出一抹不安,又立马摇头摈弃掉,“对,没错。”
“这样啊。”明黛像是遇到苦恼般皱起了小脸,紧接着恍然大悟,“你说是他偷拿了孙耀光的东西,那你是不是看见他拿了什么?”
“我当时离得太远了,没有看清楚他拿的是什么。”
“你没有看清楚,那你怎么确定是他偷拿了孙耀光的东西,不是从孙耀光那里拿回本就属于他的东西。”要知道孙耀光仗着他祖父是丞相,可没有少抢别人的东西。
现才八岁的章玉在她的连连逼问之下,嘴唇已经开始泛白,“因为那样东西是孙耀光的,我曾经见孙耀光用过。”
“你不是说没有看清楚他拿的是什么吗?为什么现在又清楚了。”明黛不给他继续找补的步步紧逼,“那我在问,你说是他偷拿了孙耀光的东西,那你有证据吗,如果你的证据是指只有你一个人看见,那我也能说,我亲眼看见你把东西偷放进他的书包里冤枉他。”
“我倒是好奇了,人家燕世子和你无缘无故,为什么你一定要说谎把他给赶出学院,你要知道你那些拙劣的小手段在学正面前根本不够看,看来,真正想要离开国子监的人是你才对吧。”明黛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叹息,直接将章玉最后的心理防线给推倒了。
本就胆子小的章玉顿时被吓哭了起来,“我没有,我不要离开国子监,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如玉满眼崇拜地看向好友,“皎皎,你太了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好友那么一夸的明黛有些不好意思,“我瞎说的。”
章玉平日在国子监里都是都是独来独往,胆子又小得跟只兔子一样,这样的人要是真的看见了只怕会像只缩在壳里的乌龟,哪里会如此反常。
而她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入燕珩的耳边,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胆大又聪明,一双眼睛也跟着变得亮亮的。
学正没有理会被拆穿后吓得直抹鼻涕的章玉,而是目带审视的看向燕珩,“你来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珩抿了抿唇,解释道:“学正,我没有同那人说的偷拿孙耀光的东西,反倒是孙耀光他们用墨水泼脏了我的作业。”
说着,他伸手指向前面打架后被祸及池鱼的满地桌椅旁的一个,完全浸泡在墨水里的书包,认错态度极为诚恳,“学生知道打人不对,可学正说过,‘人唯对于书不能忘情。我之于书爱护备至。’①学生只是看见自己的书被他们如此糟蹋,方才一时气急之中动了手,学生知错,任由学正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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