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柳姨娘说,“老爷前段时间只是略染了些风寒,吃了太医开的几贴药就好了,并无大碍。”
得知二姐姐回来后的明芷,仍是没有从二姐姐已经成为皇后的身份中转变过来,蝴蝶扑花一样扑进她怀里撒娇,“二姐姐,你来了。”
“二姐姐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厉害,现在大姐姐一家已经回健康了,临走前见到我们就像是见到老鼠的猫一样,别提有多解气了。”
明黛由着小妹抱着自己的手臂叽叽喳喳,等她说完了才问,“父亲在家吗?”
“在的,父亲要是知道二姐姐你来看他,肯定会很高兴。”
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后,每日里除了到衙门处理事务,回家后就只待在母亲的望月楼中,并且不让任何人靠近。
望月楼里的草木仍和母亲离时前一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说服着他们,母亲并未离开他们。
提着食盒的明黛独自来到望月楼,掌心举起轻拍了门匪两下,才开口,“父亲,是我。”
“父亲,你在里面吗?”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头都没有任何动静,明黛以为父亲睡着了的时候,紧闭的雕花门槅唰地一声推开。
“你来做什么。”满身颓靡酒气,不复往日温润玉琢的明言止语气冷漠。
上一次见父亲还是在登后大典上,这一次的明黛肉眼可见的发现父亲变老了,满头银发是遮都遮不住。
明黛知道自己等下要说的话对于父亲来说属于大逆不道,但她还是要说,甚至连前情铺垫都没有的开门见山,“父亲,我这一次不是来和你商量的,而是很明确的要告诉你,我要带走母亲的牌位,将她送回故乡。”
母亲心心念念的故乡直到死都没有能回去看一眼,她不希望母亲死后继续困在这座让她郁郁寡欢的府邸里。
哪怕这里再美再漂亮,但对于母亲来说,只是一个华丽的金笼子。
“不行,我不允许你带走她!”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的明言止此刻看她,不像是在看女儿,而是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明黛语气坚决,“父亲,女儿说了这一次不是和你商量的。”
拎着一个酒壶的明言止眼神冰冷,像极了一头被激怒中的雄狮,“明黛,你究竟还认不认我这个父亲。”
“我自然是认父亲,但我同时也是母亲的女儿,我无法对母亲的请求视而不见,女儿知道自己不孝,但,不悔。”明黛不惧父亲的威严,一步一步地逼近,生平第一次以权压人。
“父亲,难道你要抗旨不遵吗。”
当初的父亲在她面前是如高山仰止一样的存在,可现在父亲已经老了。
明黛也没有步步紧逼,语气稍缓的说,“父亲,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和母亲告别,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带走母亲的。”
哪怕全天下人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孝,她亦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如果不是她,母亲兴许早就离开了,她不应该成为母亲的包袱。
明黛回到宸安宫,倒是第一次发现宫殿里是如此的空旷,她下意识地看向燕珩往日办公的地方。
因为他认为来回走动太麻烦了又浪费时间,便将奏折都搬到宸安宫中。
明黛坐在属于他的位置,拿起今日大臣们上奏的折子。
难怪人人都想要坐上这个位置,坐起来确实格外舒服。
随着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缀星空。
洗完澡的眠眠抱着小碎花枕,探头探脑的从外面走进来,“娘亲,眠眠今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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