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到碗里的蟹黄包做得和拇指大小,薄薄的一层皮里包裹的是满满的蟹黄。
燕珩又想起那日的场景,眉头紧蹙的想要将蟹黄包夹回来,“要是吃不下,不必勉强自己。”
“这蟹黄包倒是做得小巧。”明黛夹起蟹黄包放进嘴里时。
也让燕珩的一颗心跟着高高提起,等她完全将蟹黄包咽下去后,又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她,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直到将那个不足拇指大的蟹黄包完全咀嚼入腹后,明黛才轻轻摇头,“我又不是水晶做的,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虽然她吃的还是很少,但最起码不会同之前吐出来。
身体是她的,她怎么能自暴自弃。
而且凭什么是她去死,该死的是另有其人才对。
确定她没有任何不适后的燕珩方才松了一口气,想着等下得要给御膳房的重重有赏才行。
吃完饭后,不想两头跑的燕珩特意将奏折都搬到了宸元宫中,好让自己能在累的时候,抬头间能第一眼看见她。
眼前的一幕幕,都像极了他曾幻想过的,他们婚后的场景。
本以为不会有成真的一天,谁能想到这一天能那么快的到来。
即使他在里面用了不甚光彩,又称得上卑劣的手段又如何。
不习惯旁边一直有个人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明黛从书里抬起头,轻声地问,“你最近一直待在我这里,就不怕那些大臣们找你有事,或者是对我有意见吗。”
指尖转玩着毛笔的燕珩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她, “是我执意要和你待一起的,就算有意见也是冲着我来,你怕什么。”
“我是不怕,只是我怕他们在你耳边念叨我是那个祸国妖姬,要将我拉去沉塘了该如何。”
闻言,骨指用力得捏断笔杆的燕珩的脸上瞬间布满戾气,“谁敢,朕第一个砍了他头。”
“他们是不敢,不过刚才杨总管都来请你好几回了,于情于理陛下也得该过去了。”明黛抽出他手上的紫毫毛笔,打趣起来,“你要是在不去,只怕他们真的会骂我是祸国妖妃了。”
燕珩如何能不明白,她这是嫌自己烦,要赶自己走了,好笑道:“行,午膳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吃。”
他在她面前,用的从来都是“我”,而非高高在上,带着疏离感的“朕。”
明黛并没有说好或不好,她不言不语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就是默认。
燕珩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间,眸光缱绻又眷恋得依依不舍,“等我回来。”
待人走后,明黛立马厌恶的用帕子擦红了被他亲过的位置,吩咐下去,“将孩子抱过来给我看下。”
奶娘初听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要知道夫人自从生下小皇子后,别说抱他了,就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掌事姑姑催促道,“夫人要看小皇子,你还不快点将小皇子抱过来。”
这是明黛第一次全面的看着这个孩子,他长得和燕珩可真像,难怪他是如此的笃定孩子是他的。
明黛又想到了眠眠,是不是因为眠眠长得像她,他才肆无忌惮的怀疑眠眠不是他的骨肉,才会狠心的将她们沉塘。
奶娘见夫人没有露出抗拒之色,不禁开了口,“夫人,你要不要抱下小皇子,小皇子很乖的。”
“不用,把他抱走吧。”她强忍着没有亲手掐死这个孩子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要是真的抱在手上,她只怕会忍不住摔死他。
虽然稚子何其无辜,可他父亲做的事情并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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