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重重,但凭她和女儿二人要是在遇到危险,难道就能保证次次都化险为夷,又能每次都遇贵人吗。
心思百转千回中,明黛当即开口,蜡黄的脸上带着一丝羞赧的紧张,“民妇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少侠是否愿意答应,民妇知道这个要求委实是得寸进尺,但是民女除了寻找少侠帮助,竟是蠢钝得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她字字句句说的是寻求帮忙,但话里话外透露的哪一句不是希望他答应。
“你说。”陈妄对她嘴里的少侠两字很受用,甚至称得上有点飘飘欲仙。
“是这样的,经历过今日的水匪之乱后,实在是让民妇害怕接下来再遇到今日之事该怎么办,所以想要询问少侠,你们可否愿意带上民妇和侄子二人,民妇也清楚这个做法和挟恩求报的小人没有区别,但…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如此,少侠放心,民妇绝对不会给少侠增添任何麻烦。”明黛打开包裹,取出一枚蓝底绣金桂的荷包强塞到陈戾手中。
她走之前就将所有的现钱都换成银票带在身上,如今倒是不缺钱。
现在算来,桃苒应该去周家将自己的嫁妆全部抬出来了。
她猜到周家人肯定不会轻易的把嫁妆还给她,何况是在自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但他们想要扣着她的嫁妆不放,还是一个早已和离的前妻的嫁妆,只要他们敢,那就做好被全天下人唾骂,戳脊梁骨的准备。
周淮止的对头和政敌们更不会放掉那么好的一个机会,要知道当今圣上遴选官员,提拔人才,一看才学二看品性。
一个连和离的前妻嫁妆都要强占的男人,你说他的品德能高尚到哪里去,对枕边人都如此,那身为他的子民们岂不是变本加厉的剥削。
她的嫁妆,哪怕是散去扔给乞儿,沉入湖底都不会留着狼心狗肺的周家人。
至于所谓的和离书,夫妻同床三年,在感情没有生变之前的她经常出入书房,临摹他的字迹自然不在话下。
陈戾看着塞到自个手上的荷包,像碰到烫手山芋的还回去。
也让明黛的一颗心跟着沉入湖底,他这是拒绝了。
要是他拒绝了,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们走,还是等到下个镇子找镖局。
明黛重新将荷包递过去,笑道,“少侠是否误会了些什么,这里面装的是民妇自己制作的果脯,小小心意,还望少侠莫嫌寒酸。”
陈戾打开荷包一看,里面装的确实是黄澄澄,色泽金黄诱人的杏脯。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差点儿没有吓到他。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的陈戾越发不好意思,“我没有说不让你们跟着一块走,主要是我做不了这个主,此事得要我问一下我表哥才行。”
“你表哥是?”明黛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嘶吼声,甚至还未看清来人,她就有种后颈发寒的冷意。
第六感也在告诉她,快走,要是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你看,我表哥来了。”陈戾难以启齿的介绍起来,“表哥,这位大姐想要跟我们一起去金陵,我们要不要带上她,要不然她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小孩,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
男人如鹰隼般的目光落在身上的那一刻,明黛浑身汗毛直竖,心脏胆怯又剧烈得要从破嗓而出。
明黛没有想到他的表哥会是燕珩,她千方百计想要躲的人,如今就出现在眼前。
头皮发麻的明黛咬得舌尖刺疼,喉咙干涸又艰难得像是滚过火星子,“民妇………”
“表哥,大姐看起来不像坏人,要不我们………”
骑在马背上的燕珩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下颌微点,“既然同行,就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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