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哪怕是死都不会答应如此屈辱的条件,可是当女儿病倒又出不去,更找不到大夫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么的愚钝可笑。
她能为了不被受辱去死,但她的眠眠该怎么办。
她还那么的小,都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
一拢银玄长袍,衬得人卓尔不凡的燕珩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因屈辱而难看得闭上眼睛的女人,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周夫人,你这一次可想好了。”
分明是在温和不过的语调,落在明黛耳边却犹如恶灵的低吟。
十根手指尽掐掌心的明黛难堪地闭上眼,双唇翕动着却怎么都吐不出“愿意”二字。
虽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她只求能为自己留下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可怜自尊,好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卑贱。
指腹摩挲着白玉扳指的燕珩垂眸注视事到如今,她还妄图想要留住的可怜自尊心。
既然她想留,那就由他亲手,一点点打碎。
燕珩薄唇轻勾带着玩味的轻藐,“既然夫人想通了,那就应该清楚本王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在床上同条死鱼一样无趣的女人。”
身为官夫人,却被比成楼里下等花娘的明黛掩在袖口下的手指紧攥成拳,亦连呼吸都随之急促凌乱。
她原以为就算他们二人早已没了往日情分,他也不会如此羞辱她。
可她忘了,他们虽没了往日情分,还有往日恩怨未消。
“还是说,夫人不愿,这样,很难不让本王怀疑夫人是心不诚,情不愿。”
胸膛因他的再三羞辱而剧烈起伏的明黛咬得红唇糜烂的抬起头,对上他饶有兴趣的玩味眸子,心中的恨意如同野草般肆无忌惮的生长着,让她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燕珩!你不要得寸进尺!”
燕珩漆黑的瞳孔里泛着寒意,“既是求人,夫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要知道现在是你求本王。”
“我为什么来求你,你这个罪魁祸首不是在清楚不过吗!”生病的女儿,恶毒刻薄的小姑子,欲言又止的婆婆,日渐消沉,脾气暴躁的夫君,囚于断水断粮的一院,这些不都是拜他所赐!
明黛回想起她回去后,夫君隐带指责的目光,和那不经意间让她委身的言语,心脏抽疼得要喘不过气。
她可是他的夫人,他怎么能说出要自己委身于另一个男人的混账话!
不但是他,就连一向对她和善的婆婆在得知她拒绝了如同妓女一样陪睡后,从而连累他们不得出去,也面露不虞,更别提一向和她不对头的小姑子,恨不得将她直接打晕后塞//进他的被窝。
而女儿的病倒,也成为了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既如此,本王也不是色令智昏非夫人不可。”说完,他起身就往外走,快要走到门边时,忽然停下,人却并未转身的微侧过脸,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想来夫人的名节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重要。”
他最后一句近乎是踩在明黛软肋上说的,她不惜将自尊踩在脚下来求他,不正是因为女儿病了又不得外出吗。
不,不是的,明黛想要否认他的话,可嗓子像被异物给堵住一样发不出丝毫声响。
随着他快要走到门边,即将推门离开的那一刻。
眼角滑落一滴泪珠的明黛才终于挣脱了所谓的束缚,也放弃了从一开始,就本不应该存在的尊严,羞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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