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的袖子,怯怯道,“表妹,你那么做是不对的,还不和嫂子道歉。”何况嫂子又没有做错任何事。
明黛没有理会周月芙的恶言相向,而是垂眸看着早就被踩扁得不成形,沾满灰尘泥土的馒头,“馒头只有三个了。”
“什么三个。”周月芙被她这句话给弄得满头雾水。
“我刚才那个镯子就只换来四个馒头一壶水,既然你将自己的那一份馒头踩烂了,想必肚子是不饿。 ”
明黛取出一个馒头分给苏怜儿,“吃吧,这个馒头说不定就是你最近几天的伙食。”
接过馒头的苏怜儿顿时心中一紧,“表嫂,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还得要关在里面一段时间。”
明黛没有否认,也让苏怜儿的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
周淮止被衙役重新压回牢房的时候,脑海中回荡的一直是杨宝那句——
说来咱家和周大人,周夫人倒是有缘,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谁知道这转个弯的地方又见到了。
自那一别后,已有三年,我家王爷倒是很想要再见令夫人一面。
周大人你放心,我家大人对一个已成婚的妇人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是想要瞧一眼故人过得怎么样罢了。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我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回应。”
“夫君,你的脸怎么那么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位王爷可有说过何时放我们出去。”清冷又不失温柔的女声至耳畔响起,也让周淮止从回忆中抽离。
周淮止看着眼前这张美好得般般入画的脸,脑海中不断交织是新婚第一日空白的元帕,匆忙出生的女儿,喉咙像被硬物给堵得发慌。
“没什么。”拳头攥紧的周淮止僵硬地扯了扯唇,压下胸腔翻涌而至的冷怒,“那位大人说过几日就会放我们出去,不必担心。”
他有心想要问些什么,只话到嘴边又下意识地往回咽了。
表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理应得要相信自己的妻子才对。
杨宝同周淮止见面后,心情极好的哼着小曲儿往回走,既然爷的心里有心结,只要将这个心结打开了不就好。
明二小姐就算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妻子,他不信爷还会对一个成婚的女人感兴趣。
梁泊见他那么高兴,不由打趣起,“杨总管心情那么好,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我确实遇到了好事,至于是什么好事,恕难从命。”杨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问起,“爷现在何处?”
手中白玉折扇轻摇的梁泊挑眉,“爷和许姑娘在练武场呢,你确定现在要过去吗。”
练武场是知府的原后花园,在燕珩来的第一天就将里面的楼台水榭给拆了,用来做成跑马场。
过于奢靡的享受,往往会腐蚀掉心中的仇恨,也会泡软了从蜀地来的铁骨筋柳。
杨宝过来时,一身剑袖玄袍的燕珩正从场上下来,行走间气势凌厉,带着压倒性的压迫感。
他连忙取了毛巾递过去,不赞同道:“爷,大夫都说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最近一段时间得要静养,你都忘了吗。”
接过毛巾的燕珩乜了他一眼,“躺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遂将毛巾扔给他,阔步往前走去,“事情办得如何了。”
指的自然是柳州官员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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