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双眼睛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熟悉到只需一眼就很难忘记的程度。
心里又有一道声音在跟着否认, 应该不会是他,在如何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他说不定早就死了。
她不能自己吓自己才对。
明黛被衙役粗鲁着推进牢房里后, 等她扯下遮住眼睛的布条, 也看见了双腿盘膝坐在稻草堆上的夫君, 也像是寻到了主心骨同他走来。
本在闭目养神的周淮止听到声音睁开眼, 见到同出现在牢房里的明黛,满是错愕的站起来,“黛娘, 你怎么在这里。”
不知想到什么, 脸色顿时难看得不行,“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母亲小妹还有眠眠她们现在在………”
周淮止的话还没说完,刚才的衙役去而复返地将嘴巴里被塞着布条的周母和周月芙推搡着走了进来。
“老实点!”
“快点进去。”
随着牢房门再次关上, 里面响起的是震天的哭声,咆哮的咒骂声。
前面在睡觉中被扯出来的周月芙哭得眼睛红肿, 头发凌乱, “大哥, 那群该死的狗奴才居然敢凶我, 你一定要杀了他们给我报仇!”
眉心挂着一缕担忧的明黛看向夫君, 颦眉蹙頞, “夫君, 这是怎么一回事, 官兵怎么突然要来抄家。”
同时也在庆幸提前让奶嬷嬷将眠眠藏起来了, 要不然牢房阴冷潮湿,眠眠的身子骨如何能受得住,更担心会不会是政敌想要借此清算。
抱着女儿哭成一团的周母泪眼婆娑的问起,“浮微,你快些和我们说下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官兵会突然上门将我们都给抓进来。”
周月芙也不哭了,眼睛通红的看向自家大哥,想要问一个解释,更害怕自己进来了就出不去了该怎么办。
周淮止看着一起被关进来的母亲妹妹,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神色都不自觉的严肃起来,“你们还记得不久前左迁的张知府吗。”
“记得,当时张知府走的时候,我们还给他送了礼。”明黛同知府夫人打过几次交道,只记得知府夫人是个略爱金银,爱钻营的性子。
她也明白大神好送,小鬼难缠的道理,所以在得知张知府高迁走的时候还跟着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今日的牢狱之灾又会和他扯上关系。
提到那位张知府,周淮止跟着重重的叹了一声,“事情坏就坏在张知府左迁后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导致一家还没进京就啷当入狱,连柳州的一干官员都受到了牵连,不过你不用担心,此事我们没有做过,等查清楚自然就会放我们出去。”
明黛轻轻地应了一声,可心里仍是觉得不安,特别是回想起那双孤冷阴翳的眼睛时,连灵魂都要随之颤栗,轻咬下唇,“夫君,你可知道那位巡抚大臣是谁?”
周淮止想到那个人的称呼,脸色微变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安阳王。”
毕竟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就跟一块挥之不去的噩梦,即使对方早已被抄家,成为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他仍是不敢轻易的掉以轻心。
明黛听到这个官职时,下意识地想到了燕珩,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是他,这个安阳王说不定是新册封的王爷,只是他们远在柳州并未知情罢了。
周月芙敏锐地感觉到明黛的神色变化,眼珠子一转,跟着好奇地询问,“哥哥,可是这个安阳王有哪里不妥?”
该不会是她这位好嫂子的姘头吧,要不然她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没什么。”周淮止明显不想谈论这位昔日故人,劝道,“很晚了,先休息吧,等天亮了,我们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他越是欲盖弥彰,对于周月芙来说越是好奇。
直觉告诉她,那位安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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