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府做客之人的名单也由人呈了上来,“世子,这是今天到明府做客的那些人。 ”
躺在院中靠椅上,不断自我折磨般回想着失忆期间所作所为的燕珩接过后,仅是随意翻看了几眼,便扔在一旁,艳丽的眉眼迅速骇沉下来,“你说,岳父突然邀请那么多尚未成婚的男人到府上做客,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算他恢复了记忆,清楚那时的他的嘴脸有多么的面目可憎又如何。
那都不是出自于他的本心,他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何况与其让别的男人给她幸福,凭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他自己。
皎皎,他的!!!
觉得周围温度骤然下降,冷得直打哆嗦的杨宝斟酌着回话,“这不是马上就要到秋闱了吗,谢太傅说不定是起了爱才之心,才邀请他们到家中校考学问。”
“呵,往年怎么不见起了爱才之心,偏要在本世子和皎皎退亲后邀人到府上做客。”想到这个可能的燕珩胸腔间立时被怒意填充,暴戾的怒意一寸寸的染上眉稍。
特别一想到他视为明月的皎皎被那群肮脏低贱的臭虫所惦记,就恨不得一把火将他们全给烧成灰烬,让他们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的燕珩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派人盯紧他们,等他们离开后将其打一顿。”
“本世子要让他们明白,有贼心窥探皎皎的人,都得死!”
今日明府宴请来客,虽是明言止相邀,可真正接待的人是明玉生。
大家都是读书人,加上一方有意恭维,自是宾客宴足,笑其乐融融。
酒至正酣时,脸色极为难看的管家从月洞门走了进来,嘴唇哆嗦着禀告道:“大爷,燕世子来了。”
骤然听到燕珩之名的明玉生先是凝滞了片刻,随后额间青筋跳了一跳,“好端端这煞星怎么又来了,难道我们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妻兄何故发那么大火气,可是谁惹你生气了。”头戴银簪白玉冠,青衫圆领的燕珩提着两只肥硕的大雁从管家身后走出。
“今日府上好生热闹,看来本世子来得正是巧了。”
待瞧见来人,本在笑着的明玉生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手指捏得酒杯咯咯作响,“谁让他进来的!”
管家缩着头不敢说话,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也不想把人带进来的,主要是这位主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自然是我自个走进来的,妻兄可是不欢迎我。”燕珩狭长的眼眸扫过前来做客的几人,眼神凶狠得像锋利的铡刀,下一刻不知会落在谁的脖子上。
原本欢笑和乐的宴会,因着他的闯入,静若寒蝉。
啧,一个两个弱不禁风得风吹就倒,皎皎可瞧不上这等没用的男人。
燕珩收回骇戾的目光,扯唇扬出一抹笑,“妻兄不打算为小弟介绍一下,这几位来府上做客的客人吗,再怎么说,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
听到他说“一家人”,只觉得一团火困在胸腔里,烧得噼里啪啦的明玉生哪能不明白他是来做什么的,又怒又恨,指着月洞门,“本官可不记得今日有邀请燕世子登门,就算世子要来拜访,也应该提前递交请帖才是。”
燕珩面色骤然一沉,“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一家人有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世子莫非糊涂了,我们明家早和安阳王府划清界限了,难不成世子打算抗旨不尊吗!”向来和文人打交道的明玉生第一次遇到这种地痞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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