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12点,客厅里静悄悄的,却被人点了很多蜡烛,听到响动,沙发上的男人转过身,望向她。
玄关灯亮起,喻梨手上还捧着一束玫瑰花,从沈砚的角度看过去,她表情很快凝住,脸上妆容很淡,唯有唇色鲜艳欲滴,很明显跟人撕磨过。
沈砚是下午飞过来的。
跟星星一块儿布置家里,要给喻梨惊喜。
但一直到10点多,星星困得不行,喻梨依然没有回来。
沈砚只能驱车,打算去公司接喻梨,有留守值班的公司同事看他气质卓越,不像找茬的,很快说出今天老板生日,公司一半以上去给老板庆祝生日。
沈砚要到地址,不想打扰她兴致,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又让人看喻梨在哪个包厢,让人把账单付了。
但喻梨和沈欣瑜当时都误会是祁阳付的。
看见喻梨出来时,沈砚推门下车,本想过马路接她,走到一半,发现她跟祁阳抬步去往停车场。
沈砚脚步只停顿了一秒,有些自虐般跟上去。
然后在停车场撞上祁阳告白的一幕,隔得远,两个人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但喻梨收了花,直接坐上副驾驶,态度可见一斑。
喻梨上车后,沈砚就转身出了停车场,
有那么一瞬间,他劝自己应该放手,因此吩咐司机直接去机场。
但只隔了两分钟,他便面色冷冽的让司机改了地址。
此刻,沈砚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地抬手点面前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烛光微弱,他袖口上挽,露出的一截手腕冷白,修长有力,腕上黑色名表式样简洁。
茶几上有大束的弗洛伊德玫瑰花,以及被精心包装的首饰礼物。
客厅布满了香薰蜡烛,烛光微亮,无数光影晃动,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香薰味,明明氛围浪漫得不像话,喻梨却觉出一丝诡谲。
喻梨脚步有些许迟钝,但还是走近他:“你怎么在这里?”
沈砚偏头看她,目光从她手上那束玫瑰花上很快划过,落到她被烛光晃得莹润的脸颊上,口吻正常得不能在正常,温和解释说:“想跟你说生日快乐,跟星星一起布置了很久,星星困了,已经睡了。”
说完,他带着腕表的手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烛光里,他脸英俊极了,长睫下的桃花眼里有烛火闪动,衬得那样深情,但眸色太深了,脸上线条锋利桀骜,又显得那样薄情,他半敞着腿,手肘松松搭在膝盖上,西服规整得放置在沙发另一侧,白衬衫夹灰色马甲,将肩宽腰窄的比例拉到极致,视线那样温和平淡,却总让喻梨隐约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喻梨刚准备说不用,已经被他抬手拉下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许个愿,吹蜡烛。”
“已经很晚了,沈砚,你应该先回……”喻梨理智的提醒他。
但沈砚已经将蛋糕举到她面前,平静重复一遍:“许个愿。以前再晚,你也要等我到再吹蜡烛。”
两个人隔很近,蛋糕上的烛火印出彼此神色,沈砚俊脸在烛光中英俊到极致,也诡秘到极致,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
喻梨跟他对视片刻,隐约察觉到他身上气质的不同,闭了闭眼,然后吹灭蜡烛:“这样可以吗?你可以走了吗?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沈砚。”
沈砚将蛋糕放在茶几上,又问她:“许得什么?你以前说我是多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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