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清姐,我晓得的。”
喻梨并没有很难过,四年多了,很多情绪已经都过去了。
看到墓碑上沈廷屹明媚温和的笑脸,还能夸他一句:“你好像比我记忆里,还要帅一点呀沈廷屹。”
她弯腰把三明治和鲜花放在他面前:“我现在做三明治的手艺比以前好多了,星星说世界第一好吃,带给你偿偿。”
“对了,星星是我女儿,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你要是见到她,应该也会喜欢的。”
说到这里,她沉默了片刻,双手插进大衣兜里。
“新年快乐呀,沈廷屹。”沉默了一会儿后,喻梨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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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蹲下来,跟他对视,口吻终于带出一丝情绪,喉头滚了滚,嗓音低沉:“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因为没有早点告诉你,所以觉得非常愧疚,愧疚到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敢来探望你。”
她有些艰难开口:“星星是沈砚的女儿,我知道你一直以为她是我前男友的的,对不起,骗了你,真的非常对不起,虽然那只是个意外,但是很对不起,沈廷屹。”
说到这里,她嗓音喑哑,眼眶还是红了:“对不起,沈廷屹,还有,我很想你。”
憋了这么多年的话,突然一口气说出来,喻梨再也忍不住,将头埋进臂弯里,浑身颤抖着簌簌落泪,不敢再看面前沈廷屹微笑的脸。
他生命停留在最灿烂的年华,照片上,清隽的一张脸,笑起来永远带着要点燃整个世界的明亮。
起风了,周围枯枝极几颗松柏被吹得哗哗作响,喻梨的衣摆被风吹动,那风意外的很柔和,仿佛某种抚慰。
很久,喻梨鸵鸟般抱着头哭泣,才缓缓从臂弯里抬头。
她清了清嗓音,睫毛上还沾着泪痕:“我去看师傅了,师傅说,我应该来面对你,我其实一直都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你。”
照片上,沈廷屹笑容不变,清润的眼睛柔和,像是无声的安慰。
喻梨从地上站起来,但因为腿麻,整个人忽然失去重心,被人及时从后面搀扶了一把。
沈砚握着她手臂,整个人借给她力道,稳稳扶住她。
他穿得很休闲,高领毛衣搭配雾霾色的羊绒外套,肩膀宽阔,大衣被撑得挺括,个子高挑,腿笔直修长,五官跟照片上的沈廷屹有五分相像,但眉骨更深,眼窝褶皱更明显,身上气质也截然不同,冷冽、淡薄、沉稳、锋利。
即使眼神温和,也跟沈廷屹的温和是不一样的。
喻梨只恍惚了一瞬。
“低血糖?”沈砚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喻梨嘴巴里被他塞进一颗糖。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带糖的习惯,趁她恍惚,已经很快单手敲出糖果,塞进她嘴巴里,大概以为她站不稳是因为低血糖。
喻梨被迫含了一块糖,等腿部那种酸麻感褪去,而后,拂开他手臂,转身往山下走。
沈砚沉默得跟在她身后。
沈砚给的糖,口感丰富,吃得出树莓、薄荷还有柠檬的味道,咬在唇舌间,有种化不开的甜,以及让人清醒的功效。
喻梨含着那颗糖,一直到含化了,下了半山腰,快出墓地才回头。
沈砚跟她隔着半米的距离,不远不近,高大沉默,眉眼深邃,身上气质沉稳,内敛。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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