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仿佛过得很好的模样,但偶尔单独见她,眼底总带着一丝疲惫,沈砚很难断定,她过得好与不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每次见她,自己心底会多一丝心疼。
“不知道,我没问。”这会儿,沈砚敛眉说,嗓音很轻,又含了点别的。
其实该问的,他想,怎么没有问一问呢?但她那样排斥他,他仿佛连询问她的资格都没有。
沈清看弟弟一脸恍惚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张了张唇几次想说什么,都没说出口,忽然想起:“你最近两次出差南城都是为了她?”
沈砚坦然道:“第一次不算,第二次,算是吧。”
沈清有些惊讶,但仿佛心里又早就有答案,联想起两个人上个话题,沈砚忽然从相亲对象过度到喻梨身上,她不得不深想下去:“你还忘不了她?”
沈砚喉结滑了滑,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承认。
片刻后,他平静说:“喻梨带着一个女儿,三岁多,叫星星,是我的。”
沈清的脑子瞬间爆炸,联想起时间线,彼时喻梨应该是跟廷屹在一起,怎么又成了阿砚的女儿?
她脸色越想越难看,越想越愤怒,忽然一巴掌朝弟弟那张清冷的俊脸扇过去:“你怎么对得起廷屹!二叔二婶那边,你怎么交代!”
沈清常年锻炼,除了瑜伽,近几年心血来潮练起拳击,力道也就非常重,‘啪’得一巴掌,一点没留余地,沈砚嘴角被打出血丝。
沈砚表情不变,像小时候挨姐姐揍,挨完还会傻乎乎问她手疼不疼。
他这次没问沈清疼不疼,只是清清冷冷说:“我没有对不起廷屹,事情发生在他跟喻梨在一起之前,廷屹应该也知道孩子的存在,喻梨是因为特殊血型的关系,不得已生下来的,我想廷屹就是因为这个,才支持她,但是不一定知道孩子属于我。”
沈清不是没见过风浪,相反,在年轻时候,她就在沈氏担任要职,过手的都是上亿的项目,弟弟廷屹的丧事也是她一手操办,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但即使如此,听到沈砚这一段话,她依然有些无法消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有点被抽离的摊软。
沈砚将加了冰块的威士忌递给她:“喝一点,然后你可以继续揍我或者数落我。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我愧对廷屹。”句末,桃花眼底带着隐痛。
沈清喝了一口冰凉的酒,头脑清醒了些:“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二叔二婶那里怎么办?你打算怎么面对他们?”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目的,南城虽然隔得远,但二叔二婶迟早会有知道的一天,我这一两年可能会经常出入南城,为避免有心人从中作梗,传到北城的谣言,还要拜托姐你。”语气郑重。
沈清冷笑,难得对弟弟口吻这么刻薄:“你倒好意思提这个要求,爸妈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喻梨怎么办?”
沈砚冷静的面容终于透出些许无奈:“我很少遇到什么事情能让我说出‘走一步算一步’这种话,但是姐,这次真的得先这样。在有好的办法之前,喻梨和孩子,我不能让她们受到任何打扰。”
沈清第一次听他语气这样灰败,心里一时有些不落忍,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又觉得他闯出这么大的祸,凭什么安慰,想了想,只能冷冰冰问:“喻梨是什么想法,你们要共同抚养这个女儿吗?”
沈清这样问,沈砚英俊的脸颊更加落寞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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