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星好奇的问她:“妈妈,我们到了吗?”
喻梨强迫自己镇定,跟自己说,或早或晚,总有这么一天,没关系的。
她解开安全带,回头对女儿说:“没到,星星,有个叔叔想见你,他应该……不会伤害你,星星不要怕,好吗?”
星星鼓了鼓脸颊,不吭气。
沈砚已经从后面那辆车走下来,大步往喻梨车边走。
喻梨推门下车。
又去后座解开星星安全带,牵女儿下车。
旁边的路道,车流川流不息。
而公路边,停靠着好几辆豪车,除开中间的奔驰,清一色的黑,有三四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跳下车,就站在车身旁,没人敢靠近中间那辆奔驰车。
沈砚眼睛是红的,嗓子非常哑:“谁的?”
南城的天气多变,中午才出了点太阳,这会儿乌云又隐隐笼罩。
喻梨偏头对女儿介绍,声线平稳:“星星,这是大伯。”
第47章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沈砚胸腔鼓胀,俊脸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桃花眼赤红,仿佛觉得悲哀,又或者别的什么……
冷风将他模样吹得有些狼狈。
星星大约被他样子吓到,抱着妈妈的腿,不自觉地往后躲。
从机场到城中心,又被告知喻梨上了郊外省道,沈砚历经一个半小时,追上她。
这一个半小时里,足够做许多事,譬如命人调查喻梨从出国开始的一切动向。
时间太匆忙,秘书处绞尽脑汁,用尽人脉,最快能查到的也不过是几张照片,关于喻梨出国时的住处,以及生产时的登记。
孩子出生在10月。
算一算时间,那一晚他们没有任何措施,所以极有可能是他的。
但是喻梨淡定从容,只肯承认,孩子是廷屹的。
像四年前在廷屹坟墓前,她质问他,为什么死得不是他?
那天下着小雨,跟今日一样的冷,她在绝望之中目光平静到骇人,问他,为什么死得不是他。
然后,她破碎的目光垂落,注意到他手上佛珠珠串,仿佛有些讽刺的笑了一下,忽然大力
气将它撸下来,棕黑色珠子噼里啪啦碎落一地。
沈砚那一瞬间,听到某种凌迟声,一刀一刀划在心脏,悲哀的明白,她是真的希望死得是他。
她恨他!
那样恨他!
沈砚不肯承认自己被她恨意刺痛,在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去见她,也沉浸在廷屹出事的悲痛里,花时间去处理廷屹的心愿。
后来隐隐约约知道的消息,是她快速出国的事。
他没有刻意打听过她去了哪里,从他答应廷屹开始,就在心里跟自己划了一条线,她是廷屹的。
他划了,就克制自己不要越界,他从小学克己复礼那一套,克己,就从来不去想自己疼不疼,难不难受。
虽然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划过一条线,她是他的。
她那样恨他,还是生下了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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