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看你笑得那么舒展过,我就没忍住把这个事跟姑婆讲了,还,还把照片发给她了。”她小心翼翼瞅着沈廷屹脸色,像是害怕他发火,但又实在忍不住燃起熊熊八卦之火,“所以,廷屹舅舅,你是不是喜欢喻梨?不不不,是不是喻梨死缠烂打得追你了?”
出乎意料,沈廷屹居然没生气,但也没回答她问题,只是平静问:“什么照片?”
南佳音就摸出自己手机,拿给沈廷屹看。
沈廷屹看一眼,心想,原来我看她是这样心悦的眼神啊,他单手插兜,微笑说:“拍挺好的,也发我一份。”
南佳音:“.……”
走之前,沈廷屹特意坦荡地回答她:“还有,不是喻梨死缠烂打追求我,是我对她纠缠不休,因为很喜欢。”
南佳音:“.……”
沈廷屹沿着砖石路走了没几步,便碰到在亭子里吸烟的沈砚。
月色皎洁,整个庭院像是笼了一层薄纱,凉亭的灯也带着也是古式,光线亮堂,沈砚的半个影子倒影在一旁湖泊里,被粼粼湖面搅得宛如一张水墨画。
沈廷屹抬腿走过去:“哥。”
沈砚便看一眼面前棋盘,说:“杀一局。”
沈廷屹:“行。”
沈砚顺手将烟头捻灭在旁边烟缸里。
摆子的时候,沈廷屹提起:“最近好像经常看你抽烟,我记得哥戒了一段时间。”
沈砚执黑子,落子后说:“现在才发现,原来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戒。”
沈廷屹目光从他脸上落在棋盘上,笑了笑:“但是哥一向自制力超越常人,记得以前学棋,师傅老说我心不沉,棋不定,哥总是被夸的那个,师傅说依哥的个性,想做什么事都一定能成。”
沈砚淡淡一笑,又落下一子:“心不沉,也学不好医,师傅看错了,你的个性,跟你下棋倒很像,有时看似没什么章法,但都是谋定而后动。”
“再深思熟虑,也总是输给哥。”
“我们之间,输赢不重要。”沈砚落子犹豫一秒,没有进攻,选了守黑子,“搬出去住,还习惯?”
沈廷屹看一眼棋局,黑子退守,不是沈砚惯常的棋风,似乎因为说自己总是输,沈砚有意相让。
沈砚总是这样,从小到大,因为自己身体差点,他便习惯性让自己。
“没什么习不习惯的,国外的时候也一个人住。”沈廷屹这次没退让,白子开始攻击,“哥不也住酒店?”
“应酬太多,酒店方便点。”
沈廷屹忽然抬眸说:“哥其实是想问,我为什么搬进跟喻梨一个小区吧?”
沈砚这次落子更慢了点,但语气平稳:“你的事你自己做决定。”
“所以想跟哥说,我打算追求喻梨,哥介意吗?”轮到沈廷屹落子,沈廷屹没下,而是坦荡望着对面沈砚。
两兄弟目光在夜里对视。
沈廷屹俊脸清隽,目光如平静的水面,但隐约可以窥见水面下的暗涌,执拗撞击水下击石,沈砚五官更立体,眉目深邃,眸色更深一些,于是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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