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她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水逆,千挑万选了一家医院,却撞到了沈廷屹手里。
“哦,那你先忙。”喻梨紧张得拼命想躲,说完就溜了。
走到一半,她有些不甘地咬了一下唇瓣,又忍不住折返,小跑几步拽住已经转身的沈廷屹。
那个动作其实是十分唐突的,因此沈廷屹皱着清隽的眉看一眼被她拽着的地方。
沈廷屹有一张跟沈砚颇为相似的俊脸,但他五官偏柔和,气质更温润,有一双跟沈砚的凌厉冷漠截然不同的更柔和的眼睛。
喻梨咬牙,小心翼翼的跟他确认:“沈医生,你应该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到处传八卦讨论别人私事的类型对吗?”
沈廷屹比喻梨高出一截,垂着漆黑的睫毛看着她,喻梨小脸白皙,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看到她眼角的几粒雀斑,软下语调求人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小动物般的错觉。
但他深知,这位喻小姐,年少时就骄矜荒唐,追沈砚那几年更是不管不顾,轰轰烈烈,如今跟陆家少爷厮混在在一起,行事做派依然是我行我素,有恃无恐,怎么都不应该跟‘可怜兮兮’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好在他确实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神色寡淡的应付道:“嗯。”
喻梨提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她从医院出来,4S店给她打电话,提醒她可以去取她维修好的宝马。
道路偏窄,喻梨取出来的宝马车跟沈砚的车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进退维谷。
有了昨天的教训,她倒也不敢再去老虎头上拔毛,但是只要想起自己包里那张令她心烦意乱的孕检单,她再看沈砚,胸口就吊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沈砚坐后排,这次前面有司机,他降下车窗,金丝镜片后的双眼阴鹜,不留情面道:“喻梨,昨天的教训还没吃够?”
喻梨想,怎么不够,简直太够了。
她心绪复杂,总觉得到如今的处境,不该由她一人买单,还是忍不住小心试探:“沈先生,如果你的生活发生意外,我说的意外不一定是特别差的,就是那种……也有可能是好的,你会接受吗?”
喻梨不知道怎么形容,描述得有些模糊,大约还是存了一丝希望,语气有跟他打商量般的伏低做小。
沈砚摘下眼镜,拿着镜布擦拭镜片,慢条斯理动作,口吻一如既往的阴蛰:“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什么意外,方苒走了这么多年,而你还在我面前蹦跶,已经是很大的意外了,你说呢?”
喻梨心下一跳,不敢再多说什么,果断倒车,把路让开。
沈砚的豪车疾驰而去,喻梨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被汽车溅起的灰尘呛到,眼眶泛微微泛红。
但她很快将那丝酸涩逼回去,收回目光。
南佳音是个小喇叭,那天从喻梨口中听到沈砚与蒋静姝的八卦,还没到晚上,已经传入沈太太耳朵里。
虽然事情很快发现是乌龙,纯属喻梨胡编乱造,但是沈砚自从那年为了一个方苒‘疯’了几年,至今身边没个像样的女友,难得传出绯闻,沈太太还是高兴的,偷偷招来小辈南佳音到家里喝茶。
沈家老宅是座旧宅,南佳音幼时过来,总要迷路,又隐约觉得森严恐怖,是很抗拒的,好在后来翻修,请的国际知名设计师,确实很有才干,既保留了老宅的古风旧韵,又迎合当下审美,白墙黛檐,错落有致,叠山理水,各有章法,是南佳音这种级别的名媛,有幸偶尔在这里品茶,也忍不住会想先发个朋友圈的程度。
庭院里,
沈太太见她孩子气的拍照,也不介意,寒暄几句后,进入正题,打听起蒋静姝。
南佳音一边修照片,一边大咧咧的跟这位姑婆聊天:“就是那个蒋静姝啊,家里做商超的,是个流量明星吧。”
“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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