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聚会时,大家总是艳羡刘氏嫁了个好夫婿,如何如何前程远大之类的说法,这一次,众人听闻她跟着丈夫出海了三年,船上除了曹时序还有着其他十几名身强体健的男子,他们同吃同住,亲如一家,那种意有所感的眼神便没有断过。
好似暗示着刘氏不洁,当着曹时序的面出轨了一般。
嘲弄的声音,窸窸窣窣,不绝于耳,直将刘氏说的不愿再踏出房门一步,抑郁的被困在四方院中,整日以泪洗面,差一点就气的流产了。
这个时候,曹时序才察觉到为什么童启如此大的影响力却不愿入朝,依旧是再去开设分院校的原因了,也就只有他傻,放着好好的海外不走,甘愿被困在京城中。
可再想要离开吧?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朝堂上因为他此次出海的事情吵个不停
刚开始时还是一溜的欣喜,因为曹时序从海外带回来了良种,可以养活万万百姓,但后来,便有人觉得德不配位,上折子理论
道曹时序这种,算不算恶意逃罪。
而童山长与三皇子藐视皇命,救助收留曹家一系,又是否算是包庇罪犯,纵容谋反呢?
先不说曹家到底是否冤枉,只说今后若人人都如此做,那流放抄家还有何意义?
他们若效仿,也逃向海外,再寻点什么回来,难不成圣上也还能再出尔反尔的赦免原谅不成?
简直荒唐!
此风,决不能开!
更何况,海运之事乃是国之大事,为什么曹时序出海便能够允许,其他百姓却不行,若要开海运,那便要统一去开,利益均分,若是不开,曹时序这便算是违逆了国家的决定,同样是罪上加罪。
事情猛然拐到到底要不要开海运身上,几个文臣皇子均眼馋于曹时序此次出海一趟所带回来的东西,希望能够重开海运。
可是不少南方的世家诸侯们却并不愿意。
因为,海运,他们本身就偷偷搞着呢呀!
不然那么多的财产怎么来的?
虽然大奉朝不允许开海,可每年的那么多东西,陶瓷、绸缎,国内又根本不可能销完,那不往外卖,能如何?
尤其东南亚那一片,对他们的东西趋之若鹜,抢着奉上钱,价都不还的!
哪里还能有这么好的市场啊?
所以,他们藏着掖着,自然不肯曝光。而曹时序此举,无疑是将此事放在了明面上。
逼的他们从口中吐出一块大肉来,与众人均分。
自然抵触不已。
垄断,才是最赚钱的。
大家都做,那还叫什么赚钱的路子?
因此,两方日夜吵个不停,实际上,却仍旧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在争斗。
曹时序就是这样被关在京城中,难以离开,还未有实质性的表扬与赏赐,却紧接着要面临迟来的审判与针对。
还有着各种形形色色,难以言喻的诡异目光。
幸而殿试结束,短暂的引开了大家的注意。
这一次的恩科一甲前三名,名单十分精彩,不再是华夏书院垄断前三的成绩了。
王世昌拿下了状元,成功成为大奉朝历史上第一个六元及第的人!
可国子监祭酒的徒弟文铭川却也不逊色,棋差一着,拿下了榜眼。
陆无双超常发挥,弯道超车成为探花,而剩下的华夏书院学生也不差,接连拿下了进士科的第五名(程勤)、第六名(王禹偁),第八名(莫小川)、第十二(全岸轩)以及第二十三(戚风言),就连谢君仪都成功收尾了二甲的尾巴,避免了同夫人的命运,成功进士及第,扬眉吐气!
再一次,全员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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