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族中任何小辈进入童启所开设的书院就读。
这其中还牵扯着一桩公案,司家本就是绸缎皇商起家,基本包揽了南方所有的绣娘与织场,前几年打商战,明明差点就把整个北方也全部垄断了,可偏偏童启搞出了个什么棉花种子,一下子,批量的棉布入市,令司家存货直接攒在了手里,差点就栽了一个大跟头!
如今见到童启自投罗网,来他们的地盘开书院,又怎么可能不报复回去?
而其他几大家族,也基本上是各有原因,根本瞧不上什么所谓的书院。
他们或世族或豪门,不缺良师,也不缺族学,自有家族上升之道,何必去认个莫名其妙的山长师父,令其施恩呢?
只除了等着雪中送炭,脱颖而出的金国王子,其外,只怕潭州府所有人,还没有急着真想要入学的。
再说广州府,童启等人半夜被人放火烧屋,差点原地去世。
等岳灼华收到消息匆匆赶到时,整个广州府知府府衙都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
童启裹着一个毛毯,狼狈的坐在烧焦的断瓦残垣旁边,望着远方,静静的发着呆。
大火撩烧了童启的衣服与发尾,好不容易保养好的一头长发只能被迫剪掉,从背后看过去,反倒有了几分现代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童启在穿着汉服扮演古人一般。
听闻岳将军率军前来,他惊讶不已,愕然站起身。
“岳将军?你怎么来了?”
不是受命去抵抗倭寇吗?
怎么……
还没问出口,只见对方急切的上前两步,一把擒住了他的肩膀,怒问道。
“发生了什么?这谁做得?”
柳眉倒竖间,凶悍的表情令周围所有人忍不住一虚,忙后退几步。
“那个……”童启吃力的看着自己被按住的肩膀,想安抚两句。
不料岳灼华直接转过头,用责问的语气看向吴韧,道,“你便是这样保护童山长的嘛?你不是他的学生嘛?师长受伤,你竟无动于衷?”
格外冲的语气,令童启一慌,连忙帮着说话道,“与他无关,是有人故意纵火……”
然而吴韧却一脸愧疚,显然是非常认同的样子道歉道,“是我的错,竟没有注意到治下的情况,这才让贼人钻了空子。”
“当然是你的问题!背后之人是谁,可有审讯了?”
“我已经连夜审讯了,确定他们都不知道那给钱的到底是谁,但根据线索,八成是个外邦人。”
“外邦人……难道跟上一次环县的那一拨是同一个?”
岳灼华疑惑思索道。
见两个人满脸担忧,像是将他当成了什么珍惜动物保护一般,完全没有他说话的地方,童启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嘟囔了一句。
“我也没有那么危险吧?”
两人控诉的眼神齐齐看向了他。
童启:……
先不说吴韧是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的,眼见着山长从被人欺负到被人针对,再被人追杀。
有多惊心动魄。
只说岳灼华,自从认识童启开始,便几乎没怎么见过对方正常的模样。
每一次都是狼狈不已。
因此,这句话还真没什么说服力。
“我平时真的没有这么惨,只是今天,格外惨罢了……”
童启越说越没有底气,玩笑般的话反而令岳灼华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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