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希望、站着的尊严,读书的意义,无一不让他们三观重塑。
对官员们应做到的认知,也变得广博与深刻。
一连数十里,直到跨了另一个城池,跟随送行着的百姓们,才渐渐少了起来。
马车内,头一次经历如此大的事情。
众人皆隐秘沉默的兴奋着,既期待回去之后师兄弟们的艳羡,又有着满满当当人生意义价值被满足的成就感。
童启同样难以心静,他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卷,脑子里却不断闪回着这半年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深呼吸几口气,勉强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他重新从手握三军的边疆大臣身份,转换为华夏书院的山长,恶补起这些日子缺少的功课与事务来。
一边补,还一边随机拉扯一位车上的学生,作为考察。
“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
折继世顿了一下,忙慌张回答,“九族既睦,平章百姓……”
他接着往后背了数十句,童启这才点点头,看向下一个。
“郑伯克段于鄢。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
戚风言不假思索往后背道,“称郑伯,讥失教也……”
两人答完,童启又抽查了李元昊与赵天阙的《论语》以及《诗经》选段。
就这么毫无规律的接连考下去,一日下来,几个学生顿时再无浮躁之气,只剩下忙不迭快速回答山长问题的本能,倒把丢失了许久的文章背诵,一同拾了起来,想起了书院里即将到达的期末考试之期。
“那个……山长,我们这次回去,不会还要参加今年的期末考试吧?”
“为什么不?”童启疑惑的问道。 w?a?n?g?阯?F?a?B?u?页??????ū???è?n???????2?5?????????
李元昊顿时睁大了眼,一脸控诉。
“可我们都快大半年没复习了啊!”
“我难道没有每周给你们讲课,布置作业?只要那些你都认真做了,期末考试,根本不在话下。”
李元昊顿时一脸苦涩,正是因为他没做,所以才有此问啊!
啊啊啊啊期末考试!天杀的期末考试!
如今的华夏书院,期末成绩张榜不说,还会发送到每位家长的手中要求签字,若真拿下个倒数第一,那即便今年他上了战场,立了功,也照样丢人的紧!
因着这份危机,所有学生们不禁内心一凛,开始闷头复习起功课来。
路上的日子陡然变得有趣。
随行的亲卫们个个带笑,每日听着马车里郎朗的诵书声,不由有了几分远离边疆战场的切实感。
倒也有那沿路的官员,听闻了童启经过,想要前来拜见的,可统一被童继本以“修养”为由,拦在了外面。
童启的意思是,纵使龙图阁大学士乃二品官衔,但终究是有名无实。
他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上司,就一个教书的,有什么可臭显摆的呢?
所以也不用人拜见,耍官威,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就罢了。
晃悠悠半个月过去,越是接近河南府,几个人便越是心潮澎湃,竟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河南府界碑附近,一家茶棚内。
几个百姓正百无聊赖的看向官道处,见到远方三辆马车缓缓驶来,不由瞪大眼睛,大喊起来。
“来了来了,回来了!这一次,定然是童山长!”
如泉水陡然沸腾起来一般,这呼喊顿时引得不少人引颈而望,喧哗起身。
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声音随着马车的接近,依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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