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过,这看似最难的任务,竟然会进行的如此顺利,还没等他开始正式招人呢,竟然就快集齐一大半了!
清虚子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潘阆,感觉山长这话莫名熟悉。
他忍不住压下心里的吐槽。
感觉自己就职的这所书院画风是越来越奇怪了,就像是收集什么奇葩套餐似的,怎么就没一个正常人出身?动不动就是敏感、不可说。
如今好了,竟然连寡妇都来了!
潘阆和温叶辞本能的觉得不妥,可山长认定了要做的事,且已经后退一步,将综合大楼单独分立,专授医科。
他们再多说什么,未免就显得有些刻薄不近人情,只得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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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府宜阳县,张家医馆内。
一个穿红带绿的媒婆正死死拉着张小娘子的手不放开,笑得满脸褶皱。
“哎呀,不是我说,整个宜阳县,再没有比刘大官人如此用心的了,为了娶你,他甚至连自己的第十八房小妾都给发卖了出去!说是只要你肯嫁过去呀,便允许你过继一个儿子,承欢膝下,继续经营这张家医馆!”
“你也不想看你的亡夫一生心血就这般付之东流吧?好好想想,不是每个人都肯给得出这样的待遇的!过了这村,下次可就遇不到这店了!”
那媒婆边说边甩着自己的帕子,帕子上不知沾了多少香粉,令张小娘子兜头淋了一脸,忍不住侧过头去,不住的打着喷嚏。
门口围聚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迎娶?不就是看重张小娘子一身医术,想要娶回去给他们刘家免费做活吗?人家医馆开的好好的,若不是他趁着张家办丧事,强买强卖,张小娘子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就是,实在是忒不要脸了一些,小心生儿子没□□!”
媒婆耳中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变,连忙呸呸呸几声,掐着腰和门口的人对骂起来。
张小娘子这才趁机将自己的手抽出,连忙后退到几步开外的距离,冷冷注视着这一场闹剧,心神黯淡。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
自她守寡之后,便仿佛从原本的大夫身份重新回归到了女人,即便之前顶着同样的脸救了再多的患者,可此时,一切都成了空。
大家在意的不是她的医术,而是有没有男人,似乎没有个男的做靠山,做依靠,便犯了滔天的大罪。
丈夫在时,她是悬壶济世,在世菩萨,而丈夫死了,她便成了抛头露面、不知检点。
这世道仿佛逼着她低头,就像是群狼眼中的一块肉,看不得她独身。
似乎任何男人,只要性别为男,便能成为她的统领者。
她的担保,她医馆的所属以及她的奴隶主。
只要她不答应,那么这份骚扰便会永久进行。
即便她出身医学世家,祖上也曾与邢家齐名,可不是男人,便皆不作数了起来。
张小娘子已快记不清上一个来店里认真看病的患者,到底是何时了。
心灰意冷之间,伴随着吵嚷声,一阵马车清脆的铃声响起,“哒哒哒”的马蹄踏过街道,缓缓驶入了这条巷子。
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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