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糊。但认识她,也能说话。意识比昨天清楚。
“你们咋还来了?”
“哎呀,你受罪了。我们接到电报听说你在医院,就赶快往这儿赶。”
“姐夫,你感觉咋样?”
“没事了吧,我能吃能喝,下午还吃了大半碗面条。”
“能下地走路吗?”
“能,我还自己去的厕所。”
看男人这样,女人松了口气。她这人大大咧咧的,当即跟男人说起了话。“黄支书跟我说,让我找林意晚要赔偿。你这看起来没啥事,你说要多少好?”
“要个屁啊要,”男人开口训她。“医生说我们刚出事就被紧急送来了,该做的检查做的治疗都没耽搁。该交的钱交足。就这样的,你还跟人胡搅蛮缠啥?做工地就是有危险的,又不是人家害人。”
“可是,这就应该赔偿,黄支书说的。咱们不多要点儿,那不是亏了。”
“你个死娘们,你听老黄的干啥。老黄跟李支书不对付,他出的主意能是什么好主意?”
“可是、”女人在男人的瞪视中有些胆怯。原本以为电报那么紧急,这又过去了好几天,男人也许没了。谁成想他看样子啥事没有,吼人吼那么大声。
“别他娘的给老子可是、啥都不许说,等着就是了。”说完看她不吱声,接着又吼:“听到没?”
“听、听到了。”
意晚以为这回遇到了个麻烦,那女人胡搅蛮缠的估计得费不少口舌。谁知接下来几天都没再见到人,倒是得到消息,男人可以出院了。
“行动思维都没任何问题,单纯颅骨骨折静养一个月左右也就没事了。不过,最好半年内不要从事重体力劳动。”
老四过去给办理的出院,然后跟骨折的一起送回家。赔偿跟骨折的一样,给半年工资。
如今对于这方面规定不完善,所以做事全凭良心。医生说需要休息一个月,结果老板给赔偿半年工资。男人没说的,开开心心的上了火车。他自我感觉非常好,等着休息够了还要来打工的。
俩伤员回来,处理结果皆大欢喜。旁人都没觉得啥,老黄气的在办公室摔了杯子,谋划一番又落了个空。还想着借着这事儿给李成林制造麻烦呢,如今泡汤了。
“老黄、”主任进来跟他商量事儿:“今年厂子效益不错,要不要申请大队唱三天大戏?”
“走公账?”
“我是这么琢磨的啊。一半走公账,一半咱们集资。村民有钱出钱,没钱给粮,戏班子不也得吃饭嘛。再联系下李成林两口子,他们如今可是能耐了,支持家乡咋也出两个吧。”
“行。我去申请工费,李成林那边你来联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意晚工地里出了事故,虽然没出人命,但她还是谨慎再谨慎。前世她们这些人其实有些迷信的,有些事儿吧,它真的是常理无法解释。
所以、她特意托人找到一位高人。结果高人掐指一算,让她在工人们原户籍地唱大戏。
“为什么要在他们原户籍地唱大戏啊?是怎么个唱法,我可不会唱。”
“你丈夫的根,也是这些工人们的根。你在户籍地请人唱戏,记住一定要连唱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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