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看到有人冲他走来,离近了看的清楚,是熟人。夏桃,她怎么大清早的出现在这儿?她家不是这一片的,难道是故意冲他来的。
“李成林同志、”她可能是社员里改口最迅速的人,“你是不是今天就要离开了?”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本来要是村里其他人问,他指定正常回答。这时期的人没后世那种距离感,随口问一句很正常。可她俩之前在火车上遇到过,此时她又挑没人的早晨来找他说话,就让他有些警惕。
“你这人、”夏桃笑笑,怎么还是防备心这么重。“我没啥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啥时候再去南方?”
她家那个,她已经彻底放弃。嘴皮子说薄了都没用,一心只有他的地。而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说她要是再去做这些,就举报她。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她们还是两口子呢,她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举报她,他敢举报她,她就跟他离婚。不开玩笑,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不知道。”
没说不去,那就是会去。但却没说具体时间,那就是再次拒绝她想结伴的想法。她默默叹口气,这人跟她男人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真的只是想寻求个庇护,别无他想。”她有先见,就不信自己蹚不出一条路来。前世他俩就是相敬如宾,如今他对他老婆那么放在眼睛里都不嫌疼的样儿,她才不会再生多余的心思。
“那你找错人了。”
她说的直白,他回的也直白。而且说完这人跳下双杠抬腿就走,手里拿着外套给自己扇风。这人走路还是那德行,大步流星一般人休想跟得上。
她伸出去的手徒然放下,站在那里哭笑不得。怎么就这么不顺呢,身边一帮的猪队友。
家里那个狗男人带了五年了依旧带不动。以前她说他是木头,那真是糟蹋木头了。
前世这个生活了许多年的男人也一样,避她如避洪水猛兽。李成林你个狗东西,你什么时候成妻管严了。跟老娘一起过的时候为什么不这样,林意晚是山上来的母老虎嘛,让你这么怕。
老娘就想搞钱而已,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就不能帮我一下下。我要挣钱,我要挣钱啊。
目的没达到,她脚步失落的回家。瞅瞅自家这两间土房,她咬着牙坚定目标。挣钱,她要住大房子,她要过好日子。
“徐老蔫儿,老娘再问你一遍,你跟不跟我一起挣钱?”
夏桃看到这会儿了他挑了水,但却根本不管烧火烧水,哪怕不会做饭,有了热水她回来做饭不也快些嘛。可他不,他说烧火做饭不是男人的活儿。这五年她是软的哄着硬的吵着,啥办法都用了,没改变一点。
男人刚挑了水,这是他每天干的活。干完了就坐石头上抽旱烟,吧嗒吧嗒的老远就一股烟的臭味。看媳妇发火生气,他跟石头似得不为所动。
“投机倒把,你再干我真举报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投机倒把了?”骂完了她忽觉不对。“什么投机倒把,那就搞活经济。你以为还是前些年呢,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你个土老帽,你不看新闻是不是。”
“反正你不对。”
“我、”
夏桃真的很想给他兜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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