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生个孩子还去趟县医院,花钱如流水没见挣一分。可不欠下这么多的债嘛。”
农闲的时候,女人们做不完针线活,家务活,带孩子,忙的脚打后脑勺。外头扯闲篇的全都是男人,李老大一副心疼弟弟的样子,但满脸的幸灾乐祸。
“人家两口子自己过日子,人乐意就行。”
“话不是这么说的。娶妻娶贤,娶媳妇娶到这么个败家乌龟,那……”
“砰、”话没说完,一拳直冲面门。老大被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嘴里一口腥甜,吐出来的血唾沫中赫然一颗牙。
“你、老二你咋打人?”
“打的就是你。亏你是个七尺高的汉子,你他娘的比不上那好老娘们。开口闭口说人闲话,数落自己弟媳妇。谁给你的脸?安,谁给你的脸?我媳妇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你他娘的算老几。”
被自己弟弟给揍了,老大面子里子都没了,可却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他原本就打不过老二,后来老二当兵后他就更不是对手。曾经闹着玩被老二单手就给摔在了地上,他深知自己出手的话是什么后果。
“我、我这不是心疼你嘛。”
“滚蛋,用不着。老子自己的事儿、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当着众人的面把老大给打了,其余人顿时噤若寒蝉停止了这个话题。等李成林走远了,李老大捂着嘴回家,这才小声的蛐蛐。
“支书打人真狠。”
“知道还不闭嘴。这才是真男人,谁要是在背后这么议论我媳妇,让我听见了也得揍他一顿。”
“是,人家自己乐意,旁人管不着。快别说这个了,换个话题。”
一帮老爷们抽着旱烟,又开始说起今年冬天下了几场雪。雪下
的多明年的麦子指定好。能多分三五斤的话,吃顿油泼面可美。
“年三十能吃顿吧?”
“不知道啊,我家婆娘说白面没多少了,蒸了不少馒头用来走亲戚。”
“我家也差不多,白面都攒着过年走亲戚用。去年给我舅拿的麦子,被我妗给奚落了一顿。哼,白面馒头就馒头,谁还没有了。”
“是啊,有粉往脸上擦,不能让人看扁了。”
一帮人勒紧了裤腰带,一个比一个爱面子。李成林对待这些却是十分灵活,家里吃着兔子肉肉丸,爆炒山鸡肉,走亲戚预备的是谷子。他要做的是符合他今年的收益,且绝对不允许人说他媳妇。
老汉让他过年回家吃团圆饭,他说自己带卫卫回去。老汉立马瞪眼:“咋,你连你媳妇的主都做不了?”
“爹,上回您怎么怼我媳妇的,您应该没忘吧。晚晚也是父母的宝,她该受您的气?您想咋就咋、那是在我们这些您生养的孩子面前,晚晚又不欠你的。”
“你、”老汉忽然想起来了,儿媳妇父母家人全都恢复工作回城了,早就不是那个成份不好的女孩子。人家也许不止今年不上门,可能日后都不会再要他儿子。
“那咋办?”得为老二做点儿啥是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心里也还有其他小九九。
“我上门亲自去请?”
“您看着办,就是好话好说,别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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