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小孩爱玩,炮仗点燃了棉衣。因为是新棉花所以燃烧的快,又不容易熄灭,最后烧伤严重。用压实了的旧棉花就不会这样,它不易燃。往地上打个滚就灭了。”
“哦,原来这样啊。”
“男孩子调皮,火力旺不怕冻。宁可冷一些别留隐患。”
“哦,谢谢大娘。”
虽然大娘这么说是有一定道理,但意晚还是给儿子用了新棉花。一来家里没什么旧棉花,想用还得拆李成林的衣裳。他的衣裳留着还能穿,晚上出去巡视一下什么都能披。
棉鞋做起来比较费工夫,她每天除了做饭就是在家里做针线活儿。大队忙着收麦子,李成林忙一天晚上回来基本沾枕头就着,俩人倒是少了许多尴尬。
夜里听到打雷声,他一骨碌爬起来就走。这几天麦子收割了有百分之八九十,但脱粒的却不到一半,许多都在打谷场堆着。这样的雨天,可千万不能被淋。
“晚上我不回来了,你们安心睡不用等我。”
意晚听到动静他都出了门,她坐起来披衣到窗户跟前。咔嚓一个闪电划过照亮了天空,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风声,她在心里祈祷这雨赶快停。
“二嫂,别担心,你快睡吧。年年基本都差不多,二哥就是不放心过去看看。”
“好。你也睡吧。”
持续半个多月的夏收终于收尾,地里的麦子已经全部到了打谷场,这些日子开始赶着将麦子脱粒。没电没脱粒机,依旧使用的是老式的牲口或者人力拉着滚子碾,效率低,所以拖的时间有些长。
等到夏粮开始往粮站交,李成林终于没那么忙了。傍晚回家的时候看到他媳妇居然在拆棉袄,蓝色印花的样子,是她的没错。
“干嘛要拆了?”
“卫卫棉衣小了,我拆了后发现里头的棉花也不太好,想着给孩子重新做一件。家里没票了,我棉衣多、拆一件没什么的。”
刚拆了个小口子,他抬手阻拦她的动作。“别拆了,棉花我来想办法。我刚看你把外皮子洗了,还够大吗?”
“够,之前做的就大,收起来许多,现在也得收起一些,还够明年再穿一年。”
这时期的棉衣大抵如此,孩子的衣服都会做大个三四岁。小时候收起来,慢慢的往下放。
“你别急,得再过一个多月才到棉花成熟的时候。放心,我肯定给你把棉花弄回来,不会耽误你用。”
“好。”她笑笑,穿针引线将自己的棉衣重新缝好。她有四件棉衣,厚度不一样根据气温换着穿。李成林简单,就那么一件,冷也行热了他就脱了,零度左右他经常都是一进屋脱了棉袄就穿里头的二股筋背心。
“要不要给你也做一件?”
“我、”他本来想说不用给他做,但一想这是媳妇给他做的,立马把拒绝的话收回去。“我看能不能买到布,可以的话就麻烦你给做一件。”
“好。”
意晚自己还有两件毛衣,有些轻微的起球,还是下乡之前妈妈给她织的。如今毛线难买,还是做棉衣性价比更高。她自己的毛衣在这边其实也没穿过,不想让人说三道四。
麦子交了公粮后,剩余的大队开始组织分。按照人口来领,成年的有十五斤,未成年一律六斤。这种时候意晚根本不用操心,都是李成林的活儿。
晚上他回来扛着个袋子,里头有五十一斤。麦子品质非常好,颗粒饱满麦香浓郁。
“这个得去哪儿加工?我们是不是得留一部分过年用。”
“我去加工一半,公社有机器。下个月咱们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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