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物燥,上火流点鼻血倒也是常事。只是明霆一直抬着头都止不住,旁边浸红的纸巾堆了许多,画面过于惊悚。
“好了,又不是吐血,流个鼻血算什么?”明霆受不了周梦勋那张黑脸,他怕自己还没死于意外便先被周梦勋的眼刀杀了,只好放下两人先前口头恩怨,开解道:“我就是容易流鼻血好吧?以前也这样过,还不是好端端没事人?”
“以前?”周梦勋问:“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跟孙玉宁对线那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什么值得说的大事吗?”明霆说,“我这都是被气的!你刚才要不气我,肯定没这一出。周梦勋你全责,别再惹我生气了,好吗?”
周梦勋见明霆态度软了许多,许是折腾一番累了,自己的口气也沉稳了下来:“回去做个检查。”
“你可边儿待着去吧。”明霆摆手,“我想歇会儿。”
周梦勋自己在外面伺候两台车,明霆有心无力,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比赛要如何应付。入夜后,明霆把医生开的药一股脑全吃了下去,很快就开始犯困睡了过去。
帐篷不大一点,平时两个人挤在里面稍微动弹一下都要碰到一起,现在明霆有伤在身,周梦勋在帐外犹豫是否要进去。两台车都需要他来维护,工作量繁重,他一想,干脆先干活,干到几时算几时。
比赛对他而言不重要,他更在意的是如何把明霆劝退。
干得差不多,周梦勋靠在帐边休息,脑袋渐渐垂了下去。再睁眼时,是被明霆推醒的。明霆骂他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不是想找死。许是吹了凉风,周梦勋脑袋昏昏沉沉,一时间没分辨出明霆说的话。
明霆干脆用右手把周梦勋往帐篷里拽,周梦勋身上没用力,被明霆拖进去半截,像是被蛇尾卷进洞穴里的食物。“明明是我受伤,还要我来照顾你,周梦勋你可真行,我真是欠你的。”明霆嘀嘀咕咕念叨了好久,周梦勋愣神听着。直到明霆掖好睡袋,周梦勋的意识都还没回笼。
他不太确定自己到底身处何方,而眼前的明霆,很显然做的全不是“明霆”应该做的事情。笨蛋从来都是四仰八叉一觉睡到天亮,不会半夜醒来,醒来之后不会关心他的死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地躺在他身边,一双眼睛猫一样好奇地盯着他打量。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现在在梦里。
周梦勋舍不得闭上眼睛,想着既然是梦,那么他也可以好好看一看明霆。
其实帐篷内漆黑一片,看什么都不真切,但周梦勋好像就是能看清楚明霆的眼睛眨得很慢,睫毛一张一合,刷过空气,像是挠在了他的心上。
他稍稍朝着明霆靠近一些,明霆没有躲闪,他便确定了梦境地可靠性。
只是这个时候,他听明霆问:“你这两天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什么?”他没听明白。
“路上。”明霆幽幽说道:“头两天我根本看不到你人,这两天却能看到了。以你的实力根本不会这么慢的,你是故意放慢速度,第二天晚发车,然后在路上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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