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外面的小报便开始猜测起来。据说,双子塔爆炸案之后,前教皇伊被关进了军部大牢,而银淞皇子为了保护他虫受了重伤,正在修养,阿尔克谢元帅这是正在照顾银淞皇子呢!
哦!真是一对璧虫,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
甚至连虫后和虫皇都对休洛斯发来了造访邀请,但休洛斯仍然拒绝。
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他只是觉得虫后和虫皇想要抢走白却的身体。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在这段堪称闭关的期间,休洛斯日日为白却沉睡的身体擦洗,每日的军务处理完之后,便抱着他去神树下冥想。
休洛斯试图再次链接上虫神,想让虫神帮一帮白却,但并没有成效。
休洛斯坐在神树下,让白却的身体躺在他膝盖上,轻轻摸了摸白却被编成辫子的长发。
章鱼乌拉窝在他衣领里,把章鱼头整个塞了进去。自从白却的灵魂离开,乌拉也逐渐失去了精神,每天只躺在休洛斯怀里睡觉,醒不过来。
但它还活着,就让休洛斯知道,事实确实如白却所说,他的灵魂在世界上的另一个地方等待着归来。
休洛斯只能每晚装扮着白却失去呼吸的身体,不敢轻易去想死亡这件事。
他早已见过太多的死亡,这一切已经不稀奇。就像旁虫吃饭喝水一样,很少有虫会将普遍的现象和特殊意义串联起来。
对他也说,那也只是一个不甚在乎的定义,是不容抗拒的基因锁,代表着□□的清空和灵魂的剥离。
他却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在夜晚里拼命思念着另一个漂泊的灵魂。
过往轻视鄙薄的,此时化为浓烈的不安向他席卷而来,淹没他的呼吸。
休洛斯闭上眼,再一次向神树祈愿。
“请让白却活过来。”
四周寂静,休洛斯等待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便打横抱起白却的身体,面无表情地离开。
晚上,休洛斯照常替自己和白却洗漱完,又把章鱼刷了一遍,便将白却安置在身边,上床睡觉。
他的意识很快沉入精神图景之中。
再次睁开眼时,休洛斯站在一株茂盛的紫藤树下,手里撑着一把白伞。
漫天的大雪似乎永不会停歇,却并不寒冷,这是白却曾在他的梦境里为休洛斯下过的、永不会融化的暖雪。
休洛斯抓住了其中一片雪花,将它复刻在了自己的精神图景里,然后撑着那把白却留下的伞,站在紫藤树下等待着他回来。
白却说过,下雪的时候,他要撑着伞接他回家,这把伞便一直没有消失。
于是,精神图景便放大了休洛斯内心的欲念,形成了如今的幻境。
他望着苍白的雪景,茫茫的白让他想起白却的发色和皮肤,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想见到白却。
很想。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休洛斯的思绪被打断,蓦地抬起了头。
白却为他修复完精神图景后,这里便一直由他自由掌控,怎么会有风?
“这么执着吗?”
一道叹息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
休洛斯一下听出,是虫神的声音。
“你是梦,还是真实?”休洛斯眯起眼睛。
“我是真实存在的,”虫神的声音继续在雪景中响起,“不过通过梦境链接,会更方便一些。”
休洛斯:“你要满足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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