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顺手接了过来,插上吸管喝了起来。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过意外的神情,这倒让应星有些惊讶。
“你在想什么,我的孩子?”
“没什么,雄父。我只是想通了一切。”
白却不太喜欢费力地思考。
他其实早就察觉到太阳石的本质并不自由,但从一条不自由的河跳向另一条相对更自由的江,正是绝大多数虫族和人类拼尽全力所做的事。
从心态上看,他也难以免俗,就像在听见雄父活不长之后,他心里难免升起点感伤,酒液将这份情绪放得更大。
“当你得到权力后,可以利用手中的武器,开拓出属于自己的自由。”
应星抚上他的肩膀,在月光下,轻轻拍了拍。
“阿尔克谢的回归已经是必然,他们无法伤害你,这当然很好。但银淞,你得知道,有些猛兽,是无法驯养的。”
白却蓦地掀开眼睛,看向虫皇。
“我不知道你今天和谁打了一架,但我能猜到,你和某种存在达成了一种平衡的交易。”虫皇说。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娶到军情六部中某位上将做雌君,那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我不强迫你,但也不会心软,更不会包庇。我希望你做出的选择,一切都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后悔。你有你需要保护的东西了,银淞。”
他看得出银淞对皇位完全没有任何兴趣,甚至,银淞对于整个世界的感知都是淡薄的。
小时候发现这一点时,他和索斯顿很担心虫崽出精神问题。后来发现,这只是天性使然罢了。
不会太伤心,不会太高兴,自然也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不会为了欲望和爱恨来伤害自己。
“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再去见索斯顿,别让你雌父伤心。”
白却面色如常地拢了拢外套,他就知道,雄父早就发现了肩头的刺穿伤。
应星说:“我会等着你的回答,我的心永远和帝国的命运牵连在一起。”
“我会让你失望吗,雄父?”
“不会。”应星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对你做出不符合雄父标准的事,那只是我对待你选择的路的一种选择,银淞。”
*
洗完澡,上了药,又去找索斯顿聊了一通。索斯顿虽然嘴上不明说,但一直明里暗里给白却说那只雌虫信不得。
可不可信白却自有打算,所以也没和索斯顿多说。
道完晚安后,白却回到了自己从前在宫殿里生活的房间。
房间被保存得很好,一切都保留了从前的风格,没有任何灰尘,房里还熏着从前熟悉的香薰。
贝壳做的七彩风铃挂在门上,抽屉里都是白却小时候上课无聊时做的小手工,被干净地收进了盒子里。
白却睡在极软的床榻上,头一次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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