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A市东区,禾叶诊所内的一间茶室里。
趁着那个名叫王晨的老医生去上厕所,林将夜捏住虞望宵的手腕,幽幽开口。
“虞望宵,我觉得王医生这人不太正常。他一开始还显得挺专业,后来越聊越奇怪。”
虞望宵失笑,轻轻应了一声:“对。”
“……对?”
“正常人,当不了我十年的心理医生,”虞望宵似乎意有所指,随后拿起茶海,给他斟上一杯新出的热茶,“把他当成不正经的老顽童就好,专业性还是有的。跟他聊完,你还会觉得暴躁吗?”
“唔,确实不暴躁了,但他真的很莫名其妙……”林将夜捧起茶杯,有些苦恼却又有些想笑,“虞望宵,你周围的人都好有意思,特别怪。”
何琛不仅是一个堪称病态的守财奴,还是眼镜设计艺术的狂热爱好者。平常若是谁想去虞氏办事,只要送他一款精致漂亮的手工眼镜,他就会变得极为通情达理,这事儿在业界内都传开了,虞望宵压根不在意。
而陈铭,身为上过战场的退伍空军,平生最大爱好是看言情小说和吃各类冰淇淋……如果连续三天吃不到冰淇淋,他将会情绪崩溃、暴饮暴食,把自己吃成个大皮球,再用一个月迅速瘦身。
据说虞氏的财务总监也是个怪人,特别喜欢偷偷拔何琛的头发,用来缓解月底与年末焦虑。还有实验团队那边,有几个在学校时受过虞望宵资助的研究员,还会成群结队的半夜突袭垃圾场,就为了偷矿泉水瓶去做手工小船。
偏偏这些莫名其妙的八卦事件,不是别人说的,正是王晨这个满嘴白胡茬、发质稀疏,看起来深受患者信任的老医生。
在两人谈话的最后阶段,王晨甚至大胆发言——他知道虞望宵十几年前做过的各种蠢事、各种八卦和出过的丑。不仅如此,他还直接暗示林将夜,如果想多听点虞望宵的八卦,以后每周都要来找他聊一聊。
按照王晨的说法,林将夜每来找他聊一次,他就会多说一件关于虞望宵的小秘密,否则一个字也不会透露。
林将夜大受震撼,忍不住怀疑王晨开的诊所到底是否正规,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还真被牢牢地吊起了胃口。这个鱼钩,不得不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一切看起来异常的行为,在故事的背后都有根源,都能解释。这个道理也是老王告诉我的。”
虞望宵说着顿了顿,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老王的孩子,十几年前车祸去世了,他没再生过。后来他偷偷把我当成儿子看,但他死不承认,我也不想答应。”
不愧是一个擅长结识忘年交的人。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都很少见,但虞望宵确实没多少同龄的好友,反而跟老一辈的人关系都挺不错,甚至无需他刻意去做些什么。
“原来你们关系好到这种程度,”林将夜再次恍然,“怪不得他居然敢说你的糗事。”
“我的糗事,比如?”虞望宵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笑非笑搂住了他。
林将夜也压低声音,倒在他怀里没有抬头,非常努力忍着没笑:“比如你骑重型摩托车摔进路边的水沟,不能让虞家人知道,所以大半夜偷偷翻墙进了厉院长家里,想找他帮忙,结果撞见人家夫妻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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