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漂亮又凌厉的笔锋痕迹。
“谢谢。只凭我一个人的想法去做事,很容易走入误区,对不对?所以我会一直需要你的指正。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有压力。”
不得不说,虞望宵态度很好,也没有深入探究更多底细,这让林将夜暂时压下了他是个恶趣味变态的揣测。
以前自己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领导,也没有交过这样的好朋友。
林将夜点点头,一本正经:“没问题的,但是要加钱。”
虞望宵闻言低笑,在给钱这件事上非常爽快:“嗯,找你帮忙的话,会给双倍工资,这个月三倍。记得你在顾家给我占卜的结果吗?在飞机上,我会得到沾满别人鲜血的意外之财……”
“验证了?”林将夜眼睛一亮,好奇地又拆开一块巧克力,“发生了什么事?”
“不许再吃零食,我们聊完,你就马上回去吃饭。”
“哦。”
好朋友的话是要听的。林将夜忍了忍,艰难收起巧克力。
虞望宵这才继续:“有一位怀孕的女士,在飞机即将落地时早产,紧急分娩,但乘客中没有医生。正好,厉院长教过我一些急救知识,所以我去帮忙处理了脐带。
“孩子安全降生,作为感谢,她特意赠与我一块纯金的佛牌,很漂亮。”
一块分量不轻的纯金佛牌,确实可被称为意外之财。
但“沾满鲜血”这一意象,应该不单是指那个女人生产时撕裂的伤,也不只是胎儿湿漉漉的脐带。
回忆着鹅肝旁蜿蜒拖曳的血色酱汁,林将夜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或许还有什么细节,被虞望宵省略了。
“那块佛牌,是正经开光的东西吗?确定没有安全隐患吗?”他蹙眉追问。
虞望宵笑了笑,垂眸轻抿红酒,用极淡定的语气说出极不详的回答:“当然……有大隐患。团团,你说自己从来没见过鬼童,是吗?等我周五回A市,我们可以一起开开眼界。”
“确定不需要帮忙?”林将夜忽然有些紧张,“虽然我不会什么法术,但我也不是很怕鬼的。”
一想到虞望宵此刻位于自己的接触范围之外,还有可能随时遭遇危险,但他却无法立刻帮忙……林将夜有种需要赶紧变强的紧迫感。
“没事的。只是我这几天不在A市,怕你和家人朋友玩得太开心,忘了我,”虞望宵话音一顿,幽黑瞳眸不偏不倚看向他,情绪莫测,“才把这件事说出来,想让你突然担心我一下。”
“……这样很坏。”
“别忘了,这个月你有三倍工资。”
“望宵,你真好。”
*
玄关里的花瓶碎片被收拾干净,散落的小摆件重归原位,早已不见丝毫混乱。重新坐回餐桌上时,林将夜看了眼手机,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不知为何,每次和虞望宵聊天都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还会莫名其妙放松警惕,以饥肠辘辘的精神状态收场。
今夜的晚餐颇为丰盛,似乎是为招待陈铭而紧急多加了几道菜,圆桌中间的海钓拼盘冒着干冰雾气。
邱珍重新化了妆,用厚重粉底遮盖住眼圈红意,唇角扬起隐约僵硬的优雅弧度。而林炳胜揽着陈铭有说有笑,大家都显得若无其事,仿佛先前那场激烈又不体面的争吵,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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