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笑了,低声诱哄着:“华灯。”
华灯下意识张嘴:“嗯?”
她毫无防备,以至于让这个狡猾的猎人乘虚而入,被他撬开牙关,攻城略地。
他的舌勾着她的,宛若鱼儿戏水,每当她想退后,他便会假装离开,又在她试探时重新欺压过来。
他丝毫不知餍足地索取着,不知何时带着她滚落在地,华灯手腕一翻,桌上的花瓶被打落下去,鲜艳欲滴的海棠花落在她手底,由她攥紧碾碎。
花汁浸透指缝,糜艳刺眼。
哪有这么亲人的啊……
华灯脸颊绯红,难耐地推了推他,快要喘不上气。
那可恶的家伙直到这时才舍得稍微放开一些,也松开了蒙住她眼睛的手。
华灯发丝散乱,眼尾雾气氤氲,嘴角一缕暧昧的银丝尚且与他勾连,被他低头又吻了一口。
华灯看得面红耳热,手指用力揪起他衣领,喘息着问:“你怎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沈昼凑上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低笑道,“我在亲你。”
可怕的战栗似乎又要袭来,华灯连忙别过脸,哼哼唧唧地说:“我不准你亲。”
沈昼便俯首去吻她的耳垂,她越是躲闪,他就越是放肆,含笑问:“为什么?”
华灯无力地推他:“你亲得我不舒服。”
这个身体本来就敏感,他还这么亲她,真是太讨厌了。
沈昼停下来,亲了亲她的下颌,说:“那你教我怎么亲。”
等不到华灯回答,他也不急,捉住她的手,俯身又压了下去。
他与她带着海棠汁液的手指紧紧相扣,艳丽的色彩在两人指间交缠,他亲过她额头、她眼睫,最后回到她被吻得犹如滴血的嘴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
慢慢地,华灯回握住他的手。
都说接吻是人类表达情欲的方法,可她看着沈昼的眼睛,透过他的动作,感受到最多的却并非情欲,而是珍爱。
是她小时候,面对最喜欢的礼物,动一下都生怕碰碎时,才会有的那种珍爱。
她鬼使神差地看了沈昼一眼。
他果然停顿下来,随即托住她的后脑,气息缠绵:“我继续了?”
“……嗯。”
她很快就知道了。
刚刚的她彻底错了,错得很离谱。
这才不是什么小时候的她,这是真正极具侵略性的猎人,一旦抓住缺口,便会肆无忌惮地占有她、吞食她。
明明之前还捂着她的眼睛,可当她不经意睁眼时,却发现他始终注视着她,不肯错过一丝一毫她的反应。
一旦她有想退后的念头,便会被他假装仁慈地松开片刻,等她放松警惕,又是新一轮可怖的激颤。
他舔舐过她每一颗牙齿,尤其在那一颗格外尖锐的虎牙上停留,勾弄得她几欲承受不住。
渐渐地,两人掉换了位置,华灯被他抱在腿上,搂着他脖子,低头被迫承受他的吻。
分明她才是被亲得不住后仰,又被他的大手按回来的人,可这个姿势,却仿佛她在主动索吻,不知疲倦。
她什么都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他的气息,他炽热的话语——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如是说。
含糊的话音散在唇齿间,他吻得愈发深入,勾取津液,舔咬她的嘴唇。
三个月……三个月怎么能够。
他环着她腰身的手恨不得极尽力气,却又不舍得弄疼她,最后只是与她抵死相拥,几乎要将她嵌进骨骼里。
他咬了口她的舌尖,喘着粗气说:“你是这世上我唯一想要杀的人。”
是你让我不要难过,是你让我感受这个世界,是你说一定会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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