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摘落一叶芭蕉,粗粝的厚茧磨过枝叶,芭蕉蜷缩着,在雨中瑟瑟发抖。
她忍不住抽噎两声。
一只手从背后越来,抚摸她的脸。沈昼问:“为什么不叫?”
华灯咬住牙关不说话。
沈昼说:“我设了结界,没人会听到。”
华灯摇头,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
沈昼感受到了,但那只手没有撤开,而是直接撬开她的嘴,命令她:“叫出来,不许忍。”
牙关被迫松开,华灯难以抑制地叫出了声。
沈昼仿佛满意了,手背揉了下她的脸,带着夸赞的语气:“对,就这样,让我知道你在快乐。”
华灯失神的双眼蒙住一层薄雾,她模糊地看到沈昼的样子,突然发觉她从前似乎并没有那么了解他。
过于强大的力量,让他学会了收敛克制,好像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
此刻她终于明白地感受到,沈昼身上透出来的气息,究竟多么富有侵略性。无孔不入、无处不占,将她牢牢束缚,不留一丝缝隙。
如此恐怖,又如此诱她接近。
她眨了眨眼,泪水掉下两滴,让她更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脸。
红绸遮盖他漆黑的眸,她猜不出他的情绪。
她突然后悔蒙上这双眼睛。
他现在会是什么样?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是否会多出几丝波动?
他是否也会看着她,逐渐变得像她一样?
好奇战胜了羞赧,她顺从心意,去勾弄沈昼脑后的绑结,然而这一举动很快被制止。
“你又不听话。”男人捉住她的手,揉捏她柔软的指腹,语气难辨喜怒。
窗外寒风卷过,春水潺潺不休。
水渍渗透窗柩和门缝,缠缠绵绵流了一地,连床铺都被打湿,沿着粉嫩的衣衫蜿蜒流落。
少女无助的呜咽,男人压抑的喘声,都在这间密闭的屋子里一浪盖过一浪。
忽然,声音停了下来。
华灯迷蒙地仰起脑袋,仿若催促:“嗯?”
为什么不继续了?
男人唇角一勾,微微侧首,似在看她:“我累了,你可以自己来。”
“……”
华灯懵了。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让她自己来?
她完全不想动,可是真的好难受啊。
这感觉简直像坐过山车被卡在最上面,她咬了咬唇,最终妥协,颤巍巍抬起沈昼放在她面前的手。
这是她无比熟悉的手,手指修长,指甲齐整,骨骼清晰而有力。唯一不同以往的,是整只手都泛着淡淡的红色,水光犹未消散,暧昧诱人。
华灯的呼吸凝固了,几乎要抓不住他的手掌。
她想像沈昼一样,用这只手完成今天的任务,让她彻底解脱。可她把手拉过去,在快要触碰的地方,又突然放下了。
“我……”她红着眼眶,浑身都因羞耻而颤抖。
“你欺负人,我讨厌你,沈昼。”她吧嗒掉下一滴泪,委屈地重复,“我真的讨厌你,沈昼!”
沈昼沉默少顷,叹了口气:“你又叫我的名字。”
华灯愣了愣,没理解他的意思,但是不重要了,她眼睁睁看着那只手重新有了动作,轻车熟路回到它喜爱的地方。
他似乎这时才放弃伪装,用尽手段翻弄,却偏偏不让她解脱。
华灯哭着喊:“不,别这样嗯……别掐……”
骤雨如注,不可阻挡。他始终不肯停下。
华灯受不住了,眼泪流得像水一样,她报复地咬住沈昼的肩膀。
她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牙齿深深嵌进肌肉,沈昼非但不恼,反而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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