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想来已好了吧?这倒是?一桩好事。
姚如意就这么?坐着,乱七八糟的心思兜兜转转,由人及己,不觉又想起外婆,鼻尖蓦地一酸。她慌忙低下头,把整张脸埋进?臂弯里,用袖子去蹭鼻尖。
不知过了多久,暖热的风荡过巷子,带着点凉意。眼前的光线忽地暗了一小块,一个影子斜斜地笼住了她。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那人蹲了下来。
“怎么?了?”声音温温的,不高。
不必抬眼,那淡淡的、清苦的药味比声音更先一步飘了过来,也让她在林闻安走近的一瞬便知道是?谁来了。而?他再寻常不过的一句问话,更是?将?她心里那些?纷杂纷乱的思绪、那些?她强忍了许久的孤寂与悲伤,刹那间便变得汹涌起来了。
顶得喉咙发紧,鼻腔酸热。
本不想哭的,似乎总是?这样,若是?没人过问也没什么?,一会儿就忍过去了,但若是?喜爱的人突然来过问了,便又觉着心里有万分的委屈,根本忍不住。
姚如意吸了吸鼻子,胡乱把脸一擦,抬起头,朝他张开?了手臂。
“要抱。”
第71章 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啊。
六月里?定了亲,知行斋也?赶在七月中?彻底落成。
重新开业之时,姚如意?巴巴地把耿相的捐款善举大肆吹嘘了一番,还刻了个碑供人瞻仰,又做了个“文华堂”的匾,最后还请了五六个闲汉到?街市上敲锣打鼓,四处宣扬耿相的公益事迹,彻底占了好?处,果然顺利地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重新开业那日,点了些爆竹,姚爷爷和姜、邹二位博士新编的书?册齐齐摆上。再把文房铺子、茶馆里?也?拾掇了一新,姚如意?天没亮便过去查看?了,楼上楼下转了几遭,角角落落都摸过一遍,依旧对周榉木的手艺十分满意?。
不愧是被她折磨,啊不……磨练出来?的木匠啊!
新加盖的二楼小阁,每一间屋子都有内梯通着一楼。屋子外也?有一圈回廊,把各间屋子都串了起来?,方便学子走动。外头也?另设了一处可以?上楼的阶梯,此?时的楼梯都做得较陡峭又窄小,姚如意?全都给安上了扶手。
这么一来?,文房铺子、茶室、读书?室,都成了上下两层。二楼还新辟出三个雅间,一间敞亮的大自习室,这地方登时显得宽绰了不少。
开业之前,姚如意?想?了想?,又扯出两条红绸做横幅,请林闻安在上面题了字:“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
毕竟殿试与制科此?时均已尘埃落定,但春闱落榜的学子与其他新要上路的学子们,又要开始三年的苦读了。
说起殿试,程书?钧与卢昉在殿试中?的排名并?未有变化,虽说曾有姚如意?的三五加持,但殿试题目是官家新出的,他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胖子,似乎把姚如意?出的三五也?细细看?过了一般,竟刻意?规避了之前林闻安在书?中?总结出来?的“重点”,出的题格外新颖。两人便发挥得中?规中?矩,但幸好?先前苦读的功夫是没有白费的,这乙榜第一和第二十的名次依旧稳住了。
参加了琼林宴后,两人又去选了制科,但在制科中?也?铩羽而归了。
太宗朝时那一年制科,出了几道题,分别?是“谏科”:以?针对朝政弊端直言进谏;“政科”:侧重吏治实践,要熟悉律令与行政流程;“用科”是强调经世致用,需对具体繁杂政务提出解决的法子。
姚如意?听着便觉得有点像后世考公的面试题。且由于制科次数太少,程书?钧与卢昉便也?仅能以?几十年前流传出来?的题目复习,背了不少律法条例,也?看?了不少圣谕时务,但通通都没有派上用场。
今年官家出的制科题,全是与火器制造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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