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腿又长。且她一身书卷气,想来是自小读书的女子。
才貌双全啊……姚如意忍不住眼?角余光偷偷瞟了孟庆元一眼?,怨不得他即便她已嫁人都难忘怀……此时,孟庆元正和俞二郎站一处,不时低声商议卸车上行?李的事,丝毫没有自己其?实姓孟的觉悟。
已经默默走过来的孟员外脸都僵着?。
九畹虽抱恙在身,却还是微笑着?先伸手握住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她,笑道?:“娘常跟我提起?你,我记得你呢,我嫁去洛阳时,你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腼腆得很。如今一看,真是长大了不少,竟出落得这?般标致了。”
她语气温柔,生得又美,这?般夸赞,倒让姚如意不好意思了,忙福身行?礼:“九畹阿姊好。”顿了顿,又补一句,“你也美。”
九畹莞尔,却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便止不住,弓背掩嘴,几乎呛得透不过气,连额角与?脖颈都浮起?青筋。
俞婶子立时慌了神:“快快,先进屋去。”又扭头与?如意歉意道?,“今儿杂乱得很,九畹身子又亏得厉害,婶子先将她安顿好,回头再找你叙话啊。”
“是是是,万不要?站在风口说话了。”姚如意自然知道?轻重,过来也只是打声招呼罢了。她侧让到一旁,俞婶子早紧张得不行?,把住女儿的胳膊叫她有所倚靠,又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风,还大声催促着?俞叔这?该死的鸟人赶紧掏钥匙开门。
“来了来了。”俞叔一被俞婶子骂便慌手慌脚,几乎是扑到门前,解下腰间钥匙,赶忙打开门。
姚如意一见他便想到铺子里那只鹦鹉,正想着?等会?儿得记得把她手里俞家的钥匙和鹦鹉都送回去才是,目光在俞叔脸上滑过,忽然发现,他眼?圈竟青了一大块,嘴角破了,额头也破了,伤处没好好处理还显得有些发肿,他竟然挂彩受伤了!
她瞪大了眼?,没想到生性胆小怕事得都有些窝囊的俞叔,这?回竟为了女儿如此勇猛?难道?去洛阳他怒发冲冠,竟一举冲在了最前头?
她望着?鼻青脸肿的俞叔开门,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直白,俞婶子扶着好不容易顺过气的九畹进门时,嫌弃地冷哼一声:“别瞎想,就他那怂样,当时真打起?来了,他吓得刀都拿不起来!哆哆嗦嗦的丢死人了!后?来是我冲上去先踹倒那满嘴胡话的母大虫,谁知用力太猛,胳膊这?么一甩,捣着?你俞叔眼?睛了,又因那一胳膊肘,还把他撞得摔了个狗吃屎,这?不头和嘴也就磕破了么!”
原来是她想多了。
俞守正闻言,又气又怂地小声嘟囔:“胡说,我正要?冲上去,谁知你一胳膊把我拍地上了……”顿了顿又描补,“后?来我也上去打了几下的。”
姚如意干笑:“……哈哈。”
“爹你别找补了,你上去打了两下是不假,还又被人老太太拿拐棍打得抱头鼠窜,要?不是娘冲过来救你……”俞二郎抬头忍笑,他在后?头栓好车马,指挥车夫将小山似的行?李卸下来,好堆在院子里。
俞守正涨红了脸,怒斥:“快不许说了!”
孟庆元也忍俊不禁,只是没敢笑话俞守正,刚咧嘴就赶紧闭上了。他也正跟着?忙前忙后?抬箱子,闹得孟员外想跟儿子说句话都插不上嘴,一咬牙,也厚着?脸皮凑上来帮忙搭手搬。
孟庆元见父亲板着?脸,一言不发扛起两摞书往俞家走,愣了愣,脸上浮起?几分愧疚,却仍默默扛着箱子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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