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亦被她说笑了。廊下吹来一阵清凉的风。
陆慎如将他娘子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有种莫名的安实感,伴着独属于他的熟悉气息,杜泠静只觉胃中的不适都消减了下来。
他肩臂宽阔有力,胸膛坚实厚重,他把她抱在怀里,再没什么比这一刻更安心。
杜泠静刚要回身抱他,却听见他低声到了一句。
“我得走了,娘子有什么事给我传信,只是……”
他停顿,杜泠静心想他要说什么,还犹豫,抬头向他眼眸看去。
他似乎本不想说,却还是忍不住道。
“娘子眼睛不好,身子近来也多有不适,若是可以,少翻看那些旧纸。”
他说完就要起身走了。
杜泠静就知道他心里还是在意,只是嘴上不肯轻易出口而已。
她今日后悔,过了那么久才发现他在窗外立着等她,此刻再不犹豫,回身抱了他。
“我知道了,一定少看。”
她说得斩钉截铁,陆慎如就当她说的是真的。
他笑了一声,低头吻在她额头,“嗯。”
但他再无暇停留,他将她止步在内院休歇,杜泠静只能看着他独自走在烈阳之下,阔步离开他们的府邸,往那高耸挺立的皇城中走去。
……
杜泠静听了他的话,没再沉溺于故纸,也是近来天越发热,西厢房下晌令人坐不住了。
她只上晌去翻看了两眼。
谁知她今日这一番,没翻到三郎记录的魏妃旧事,反而发现了一张碎纸片。
此处再无点画,而是三郎的字迹,落笔清晰地写着一行字。杜泠静一眼看过去,心中惊跳了一下——
世道将乱,病体残躯何以抵挡?拖累而已……
她目光默然盯着那行字,字迹带着三郎病中的抖动,落笔到后,尽是哀叹却无力。
她愣在了碎纸片前。
这时,廖先生给她传了信来,道父亲的幕僚楚先生清醒了许多,想尽快见到她,却又不肯进京。
廖先生说自己在京外找了个小院子安置他,问杜泠静何时得空,与他一道往京外去。
杜泠静今日并无其他事,直接让人去问廖先生今日可否。
不时得了肯定的答复,她这便换了衣裳去了。
但临行前,又把三郎这行字看了一遍。
楚先生只欲见她一人,可见要与她说的有关父亲死前的事,与侯爷身份有碍。
杜泠静只能让侯府侍卫不必近随,此事陆侯亦晓得,提前吩咐侍卫远远跟着即可。
杜泠静接上廖先生,一路往京外而去。
另一边,京外陆氏山房别院中,有人给花浇了最后一遍水,放下水瓢,走向了守门的侍卫。
是那汉人细作。
“在下有话,想到侯爷面前禀明。”
话音落地,守门的侍卫便亮了眼睛,一边安排他略作等待,一边快马加鞭往京中报信。
京城,宫中。
陆慎如刚料理完手边的事,便见有人快马加鞭而来。
来人通身是汗,一路急奔到陆慎如面前,陆慎如一眼看去,便高高挑眉。
“何事。”他冷声。
来人开口。
“皇上突然病重,以密旨传于永定侯爷与贵妃娘娘!”
病重……密旨……
陆慎如攥起了手。
第95章
密旨传召。
陆慎如当即让人将陆怀如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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