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低头顺意跟在她身边,看着也不像会下毒的人。
且杜致祁走的时候留了钱,三女儿延医问药,顾家所费不多,不至于因此下毒。
这会她见儿媳发了毒誓,眼泪流了满脸,这才让她起了身。
“不是你最好,但若是被我发现是你动的手脚,别怪我让大老爷将你休出门去!”
休妻……梁氏心口发颤。
她连道不是自己,见婆母乏了,这才退了下去。
人走到房外,被穿堂风一吹,神思发晃。
她自问嫁到顾家之后,已经竭尽全力照着婆母说的做了,可到头来出了事,婆母第一个怀疑的人却是她!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这些年在顾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顺婆母,伺候丈夫,到底都得到了什么?
……
晚间万老夫人把杜润青叫了她的荣语堂来用饭,就当是给外孙女接风了。
不过却也提点她,“青儿得尽快嫁人了,你娘这病恐怕是……”
可杜润青经了换亲的事,又经了花宴的事,嫁人的心散的一干二净。
她刚跟外祖母摇了头,就见外祖母看了过来。
“这次不一样。你舅舅当真给你说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再没比这更合适的了。”
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外祖母这次没让她高嫁?
杜润青不敢出声,只听外祖母笑道。
“你舅舅给你说得,是那刚刚中了探花的蒋家六郎!”
此话一出,杜润青脑中一片空白。
蒋家六郎蒋枫川?
她倏然想起了那日在花宴,那个阴冷至极的眼神。
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由冒了出来,“为何是他?!”
万老夫人却道这正是巧合,说顾扬嗣遇见了蒋枫川,“你舅舅只稍稍一提,蒋探花就应了!”
一提就应了?
杜润青只觉更不安了,她心胆都跳了起来,脑中反复出现那阴冷的神情。
她不敢耽搁,当即就把那日遇见了蒋枫川的事,告诉了外祖母。
“……那蒋探花知道外孙女的丑事,怎么会真的愿意娶我?!”她拉住了万老夫人的袖子,“外祖母莫要将青儿嫁给她。”
她是真的害怕那人!
万老夫人先听那那日的情形,也愣了愣,可她却反手按住了外孙女的手。
她说不打紧,“他知道你的事还要娶你,想来真的看上了你。”
“可他那时看我,眼神冷的很!”
万老夫人摇头,“彼时如此,不代表今时他也这样想。”
她说蒋枫川是蒋氏一族的弃子,“若是没有些胆略能耐,怎么能混得到如今探花的名头?”
上一次御笔亲点的探花,可是雍王表兄,邵氏出身的邵伯举。
“他出身不同寻常,自然平平无奇的闺秀也看不上,而杜家与蒋氏在青州在朝堂,皆守望相助,他娶你正是门当户对。”
杜润青不这么认为,但她还要再说什么,外祖母却抬了手。
她看了外孙女一眼,“你姐姐倒是与蒋家交好,她怎么不把门当户对的蒋六郎说给你这妹妹?还是你舅舅替你说了来,你莫要再推了,待我给你父亲写信告知,便则吉日定下婚事。”
话到后面,已不容辩驳。
杜润青离去时,还不住想起蒋六爷那眼神,待坐到了她母亲的病床前,止不住落了泪。
外祖母为何不听她的意思,只因舅舅做媒,就直接给她定了下来?
她不禁想到花宴上大姐问她的话。
外祖母讲给她的道理都是对的吗?外祖母又是真的为了她好吗?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