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昨晚,陆侯忽然被刺,恰是被冷箭所伤。
刺客来路不明,至今未有下落。
他先听闻的时候,魂都吓飞了,但这会听见事情竟被卫国公世子夫人扛了,止不住地想笑,又不敢笑,极力捂着嘴巴,挪动着他那条瘸腿,想要多听几句。
不想有人在他同桌上落了座,与他拼桌。
顾扬嗣怕被人瞧见,起初还遮掩着脸,再看旁边落座的青年,恍惚着认了出来。
这不是青州蒋氏的六郎吗?
他在杜家为杜致礼治丧的时候见过。
那会蒋六郎只是个养子,比不得蒋三郎半分,他没当回事。
但今日,如果他没弄错的话,蒋六今日刚刚点了个探花!
显然那蒋六郎没认出他来,似是从外面赶回,只一味低头吃茶。
再过两日,殿试张榜,探花骑马披红上街,天下无人不识他,不过这会还没人将他认出来,唯独顾扬嗣自己。
今日是走了什么大运,先有杨氏女替他顶罪,后有探花郎坐到了他桌上。
顾扬嗣只觉自己这是苦尽甘来,时来运转了。
他开口就叫了蒋枫川的名字,“探花郎哪里来的闲工夫,跑到这里吃茶来了?”
他问去,见青年俊美的脸上双眉讶然挑起,仔细看了他半晌才认出来。
“顾大老爷?”
见他还认识自己,顾扬嗣更是欣喜。
三年前的探花邵伯举殒命狱中,没指望了,这一次的探花,说不定日后要腾飞而起,他何不赶紧攀上关系?
他笑得谄,蒋枫川见他这笑,就止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自前些日,顾扬嗣往澄清坊杜家门前闹事,他就让人盯了此人,前两日顾扬嗣与一个江湖浪人饮酒一夜,还奉上数金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怎么这么巧,出了刺杀的事,最初不是朝着陆侯而去,反而是向着静娘,到底会是谁人与她有仇,想要杀她。
而今日,据说顾扬嗣可是躲躲闪闪的很。
要杀静娘的人,就是这位顾大老爷顾扬嗣吧?
他眸中有恻恻冷光一闪而过,但面上再未表分毫。
顾扬嗣也没留意,问他堂堂新科探花,怎么到了这里来。
蒋枫川同他不住摇头,“先前会试上榜,就有一众人要给我说亲,我一个都不认识,怎么娶人家姑娘,这次皇上垂爱,点了个探花,门前人挤着人,我不敢回家了,生怕又有生人来榜下捉婿的戏码,在城外躲了半日,刚回来下马吃茶。”
他又请求顾扬嗣,“还望顾大老爷莫要声张,容六郎多吃口茶。”
顾扬嗣见他一副怕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道有人说亲,旁人高兴还来不及,“探花怎么还害怕?”
但他忽的想起了什么,“说起来,那些不认识的人说亲,委实令人难为。不过你我也算是相识熟人,我给你说门亲怎么样?保你满意!”
这话一出,蒋枫川便转头看了过去。
“大老爷要给蒋某说哪门亲?”
顾扬嗣笑起来,“我说的亲事你保准满意!”
他道,“就是我那外甥女,与你恰是青州同乡的,杜家二姑娘!”
杜润青。
顾扬嗣心道哪还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亲事。
这次不用他那老母出面,他自给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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