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傍晚的时候,杜济沧终于抽出空来了趟侯府。
陆慎如先在外院恭贺了他,又请了夫人到前院来,令人摆宴,宴请了高中的舅兄。
杜济沧红光满面,杜泠静也心悦极了,特为他准备了贺礼。
陆慎如则问及他之后为官有何打算。
三人闲聊了一阵,这会撤了席面,恰有幕僚来寻陆慎如说事,陆侯失陪暂离,独剩下杜氏兄妹二人在庭院里吃茶。
杜泠静先问了一句冯巷的状况,听见沧大哥道。
“小冯是无甚执念的人,失落了半日,次日又恢复了寻常,还问我,要不要把会试的文章并到新出的时文选粹里。”
杜泠静听见这话就笑了,冯家小弟果如她所料。
但她亦提起了蒋枫川,趁着某人不在。
杜济沧直道六郎的名次很是惊险,但最幸的是有惊无险。
“……蒋氏一族虽然失了三郎,但三郎带出了六郎,此番也是足够欣慰。”
杜泠静安静了几息。
她也说是,不过不管六郎还是三郎,一个蒋字都不能在某人面前提。
她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匣子来,递给了杜济沧。
“还请沧大哥代我同六郎和蒋太妃娘娘道喜。这是给六郎的喜礼,有劳大哥转赠。”
这是小事。
只是杜济沧接过来的时候,男人正好从门口走了回来,既听到了前面的话,又见到了转赠的礼。
他目光扫过杜泠静,杜泠静抿了唇不言。
好在杜济沧尚在,陆侯夫妻二人谁也没多说。
又闲聊片刻,月色笼起,杜济沧同妹妹、妹夫告辞离开了侯府。
杜泠静也要回了正院,可步子还没迈出去,被人阻了去路。
“今晚就留在远岫阁。”
他沉声。
杜泠静晓得,他不过就是因为她给六郎赠了喜礼。
她侧了身越过他就往外走,冷着脸。
“不要。”
……
远岫阁,陆慎如外院卧房。
泉泉流水快被人抽干了。
杜泠静气到通身出尽黏腻的汗,薄衫滑落在她肩头之下,她重重喘息着,他还不肯放开她,于敏处反复剐蹭。
任她拍打推搡都无用,他反而力道更准更重。月光流转,整退整出间,彰显着他无可忽视的存在感。
杜泠静咬了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脚尖抽了又抽,她汗水出尽。第一次想张口咬人。
咬人,读书人中多么仓皇无措失礼的一件事,可她忍不住了。
然而西北边关出来的铜墙铁壁与铜筋铁骨,根本令人无从下牙。
他还不断,杜泠静气红了眼睛,男人似书读出她的念头,忽的递了手,就递在了她唇边。
她不禁一口咬了下去,牙齿在钉在他虎口的薄弱处,他不吃痛,反而轻笑了一声。
他更发力深入,杜泠静牙尖死死钉他。
可他浑然不觉痛,但再用力就出血了。
而读书人怎么能咬人呢?
杜泠静忽的放弃,垂下了头来。
男人亦叹了口气,被咬的虎口托在她脸庞,指尖轻抚,他低头吻下。
她还是侧过身,他吻在她颈后纤细的颈骨上。
但更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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