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了。
侯府怀疑有鞑子渗透在朝堂百官当中,弘启十四年陆氏率永定军出关对战鞑靼,却因文官联合起来要投降讲和,而延误战机,令陆氏遭遇血海重创,可能与此关系莫大。老侯爷便令侯爷前去调查。
就是那年,侯爷刚查到些许头绪,突然有身份不明的人出现,直奔侯爷而来,竟要直下杀手。侯爷不曾防备,受了重伤,若非身手不凡,彼时就已命丧半途……
他念及此看了夫人一眼。
侯府机密,不好多言,他只道,侯爷在查探鞑子消息时受了伤,侯爷的祖父老侯爷放心不下,让二爷带人支援。
“二爷机敏,在途中也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只是待他同侯爷过去查探,却遭遇了突击。彼时冷箭直逼,侯爷受伤躲闪不及,是二爷跃身上前,替兄长挡下这一箭。”
旧事历历在目,崇平低叹。
“二爷是被人射穿喉管而死,侯爷在他死后,七天七夜都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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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颈间也受了伤,或是因为二爷身死,之后再开口,嗓音变了,只剩如今的低哑。
之后线索断了,老侯爷亦因二爷之死遭遇重创,病情加重,但却令侯爷不许再查下去。
这一晃,多年已过。
但侯爷床边,还留着二爷惯用的那柄银雪剑。
崇平简单说了几句陆慎如与陆恒如兄弟的旧事。
杜泠静听到他说是查探鞑子之事,不禁问了句,“是在关外吗?如此凶险……”
不是关外,而是在山东……
崇平不由又悄然看了看夫人。
那年侯爷堪堪脱身,身后那伙人竟追杀不止,他们无奈之际潜入青州,又躲进了勉楼里。
此事瞒不过杜阁老,但杜阁老将他悄悄收留在了勉楼的隔层中,隐姓埋名地养伤。
关于勉楼的旧事,侯爷是怎么去的,经历了什么,最后又是在何等情形下离去,他自是一桩桩一件件都看在眼里。
但侯爷绝口不欲再提,他当然无法多说。
恰这时,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崇平见状,行礼退了下去。
他的房中,瞬间只剩下她与他两人。
杜泠静不由向他脖颈看去,他颈间是有一道不浅的疤痕。
如果每一道疤都代表这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那么他通身那么多疤痕,得经过多少事,才能练就出如今的铜筋铁骨?
过去的事,他很少提及,他总在筹谋之后,但谁人又能真的忘掉过去?
不过这回他脸色还是不怎么样,只是目光亦扫到了她身侧的银剑上。
陆慎如的目光定在了二弟的剑身上。
传闻总说领兵打仗的人,惯用的刀剑枪戟,有主人作战时流血凝成的灵魄。
他把恒弟的剑放在床头,料想若剑中有灵,或可引恒如到他梦中来。
但那小子,竟从未来过他梦里。
一次都没有……
只是眼下,他看向银剑,又看向一旁立着的受了伤的人。
忽的想起了一桩旧事。
那年夏日太热,勉楼的隔层更闷,他伤势愈合得慢,杜阁老哪里见过武人受得这些伤,唯恐他出事,不知从何处给他买了两盒治伤的药粉来。
此药必须贮藏在香樟木做成的药盒子里,每次用要以特殊手法取得些许,以免药效失散。
但杜阁老被前来寻他的读书人托住了脚步,便将此药的用法托给女儿,让她带到隔层外。
彼时她在隔层外问他,“这种香樟木匣里的特质伤药,公子用过吗?”
彼时二弟也在,一看这种药就一脸了然。他们行伍人家,什么样的伤药没见过。
只是二弟顽皮的很,模仿着他的嗓音突然替他道了一句,“没见过。”
他一眼瞥过去,却听她道,“那……我方不方便进来,给公子演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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