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有话要同侯爷说。”
陆慎如心下一叹,请了嬷嬷往旁处,不禁回看了一眼房里,才道。
“嬷嬷请讲。”
嬷嬷脸色甚是严肃。
“侯爷是什么人?夫人又是什么人?”
陆慎如想到她的病分明好了,今早竟然又有点热,床都下不来了,便在嬷嬷眼前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侯爷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夫人是安坐书楼的读书人。”他听着嬷嬷训斥,“莫说夫人身子本就娇弱,病又刚好,只说夫人初尝人事才多久?怎经得侯爷一夜折腾?”
嬷嬷突然道,“侯爷这般没轻没重,干脆纳两房妾室吧,也免得折腾得夫人无法休养。”
话音落地,男人慌了一下。
“嬷嬷使不得!”
他连忙道,嗓音闷着,“我只要她一个。”
嬷嬷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侯爷便爱惜着夫人,多疼惜些。侯爷能做到吗?”
陆慎如叹气,“做得到。”
“那之后,香也给夫人点上吧。”
“香还要点吗?”
他能感觉到,他跟她今时不同往日了。
但嬷嬷却说要,又抬眼瞧了他一眼。
“那香不禁能令夫人舒坦些,还有助夫人早早有孕的功效。”
话音落地,男人微顿,他不禁又回头向房中内室的方向看去。
助孕?
“那劳烦嬷嬷。”
……
杜泠静一连歇了三日,才彻底恢复了过来。
前几日叫印社的赵掌柜来说话,竟都没能见上,今日起身便觉神清了许多,秋霖见她气色恢复,便道。
“夫人要穿那身衣裳?”
她在问衣裳,却拿了一匣子簪花过来。
杜泠静从没见过这簪花,但打开匣子,簪花铺得满满当当。
算不得精巧,但胜在多姿多彩,栩栩如生。
她顿时明白了这簪花的来历。
秋霖道,“侯爷吩咐针线房给夫人做的衣裳,已赶制出来几身,正与这些花各自相配。”
秋霖也喜欢她戴花,想着从前老爷在世时,便嫌姑娘性子过于静了些,旁人都有母亲打扮,她没有,便总记得给她买点热热闹闹的花戴在头上。
没想到老爷不在了,侯爷却也寻了这许多花来给姑娘。
秋霖笑起来,捡了一只白粉相间的海棠,“姑娘不若就戴这个,针线上今早恰送来一身粉裳白裙。”
杜泠静从善如流,不过是衣裳而已,穿什么倒也差不多。
只不过她穿上这身衣裳,发髻上簪了一朵大大的海棠,从铜镜看过去,一时竟晃了眼。
铜镜里如海棠花般娇艳的人,是她自己么?
她不禁讶然多看了两眼。
秋霖在旁笑出声来,“姑娘怎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杜泠静愣了愣,也摇头笑了。
她跟自己,竟有点陌生了。
*
京城外城,西边广宁门前。
蒋枫川先于拂党众人一步进了京。
他不必似扈廷澜兄妹那般,往大理寺协助审理邵伯举的案子,但翻过年四月,他就要参加明岁春闱,届时若能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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