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为了这事,许荷花又坐回凳子上:“真的,杀鸡也是想请曹大夫两口子吃饭,两家庆祝庆祝。”
虽然已经被不少人恭喜了,但从闺女这里得到肯定答案,两位老人家还是忍不住欢喜。
许春生抽出别在后腰的烟杆,点燃,吧嗒两口才说:“是该请客,大喜的日子,别舍不得好东西……我乖孙呢?”
刚才还桃花,这会儿就乖孙了,若不是眼前人是亲爹,以许荷花的脾气,多少要怼上几句:“在屋里练字呢。”说完,正要朝西屋喊一嗓子,就见闺女已经走了出来。
旁人可以不见,姥姥姥爷肯定不好再躲,许晚春快走过来,冲着两位老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姥姥,姥爷。”
许春生抬起粗糙的大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笑成一朵菊花:“咱家桃花真本事,给姥爷长脸了。”
这世上,多的是怕旁人过得比自己好的,哪怕是亲戚朋友。
自从闺女离婚后,许春生委实遭受了不少笑话,头都抬不起来,后来也不遛弯了,整天闷在家里干活。
哪成想,半道捡来的外孙女给他大大长了脸。
一想到方才老兄弟们的羡慕与恭维,许春生得意的腰板都直挺挺起来,看向外孙女的眼神也更慈爱了。
许王氏也笑说:“屯里谁不羡慕咱家桃花儿出息,对了,姥给你拿了半篮子鸡蛋,桃花留着自己吃。”
闷头干活的亲闺女许荷花……
许晚春看了眼满脸无语的养母,努力憋住笑意,将小小的身子挨向老太太,嘴甜道:“姥爷跟姥姥自己留着吃,等我赚钱了,还要给你们买肉咧。”
自从卖药材赚钱后,她已经给两位老人家送过好几次肉了,虽然都是以养母的名义,且每次只有二三两。
倒不是小气,主要担心送多了打眼。
对了,等去县城了,可以再给他们买些点心……
许春生跟许王氏不知外孙女心中打算,已然笑的合不拢嘴。
对于闺女那张甜嘴,许荷花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将盆里散落的鸡毛仔细捞到一旁晾晒,又换了干净井水,继续处理起鸡身上细小的绒毛,才邀请:“爹娘,晚饭就在家里吃。”
许春生正被外孙女哄的乐呵呵,闻言愣了下,才不确定问:“跟曹大夫他们?”
许荷花:“对。”
“那算了。”许春生直摆手,他一辈子侍弄庄家,屯子都没出去过几次,跟曹大夫那样体面的人坐一起吃饭,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
许王氏也拒绝:“我跟你爹就不留下了……三妮,家里鸡没有了吧?明天娘给你送一只过来。”
许春生插话:“送个能下蛋的,不能亏着咱桃花儿。”
“拉倒吧,信不信您才把鸡送来,我那好大嫂后脚就能到。”二老可没跟儿子分家,许荷花不想为了一只鸡,被人指着鼻子骂。
想起大儿媳往日的作风,许王氏呐呐:“不会的,这半篮子鸡蛋就是你大嫂主动给拿的,是吧,老头子?”
许春生点头:“是老大媳妇给的,荷花你别瞎想。”
许荷花才不会瞎想,她拉下脸直接问:“她打的什么主意?”
没想到闺女反应这么快,许王氏埋下头不说话了。
倒是许春生吧嗒了口烟,安抚说:“你大嫂想让桃花跟铁柱订亲……”
“呸!她胡秧苗想吃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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