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看得心惊肉跳,这万一枝子断了,他人可就摔下去了
而他那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墙下人的紧张,伸手去够那枝开得最好的花枝。
咔嚓,一声轻响。
一截荆桃花被詹铎折下,他站在墙头上转身,朝着巷中的女子挥手,展示着他折到的花,身后簇拥着团团花束。
随后,他腰身一顿,单手摁着墙头,两只脚往前一送,整个人从墙上落下来。
袁瑶衣大惊,不禁惊呼出声:“小心!”
她眼睁睁看着,步子却定在原处,呼吸骤然停滞。
而那厢,詹铎单脚着地,一手扶住墙壁,有伤的那只左腿蜷着,根本没有受到半点磕碰。
袁瑶衣松出一口气,后知后觉自己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瑶衣你看,”詹铎站在墙下,手中的荆桃往前一送,“这枝是开得最好的。”
他笑容温和,面上的疏淡早已荡然无存,眼中亮着光芒,像是一个等待被夸的孩子。
一阵风吹过来,摇着那株荆桃花,粉色的花瓣随之纷扬落下,于空中曼妙飞舞,萦绕着男子的周身。
“好看。”袁瑶衣颔首,嘴边浅浅勾起。
她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肩上落着荆桃花瓣。
到了跟前来,他拉上她的手,将花给她送到手里。
“瑶衣,”詹铎双手扶上女子的肩头,垂眸温柔看她,“我平日会处理各种公务,所以这间药堂的事,交给你。”
袁瑶衣双手捧着花,闻言仰脸,对上男人的一双眼:“药堂?交给我?”
詹铎颔首,薄薄的唇勾着和缓的弧度:“终究你比较懂药材,算算账目,偶尔过来看看,便有劳你了。”
“这”袁瑶衣唇角张了几张,小声道,“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她可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学习各种药材,还有一间药堂让她打理
“当然,”詹铎颔首,回以她肯定的答案,“以后,你是药堂的东家了。”
袁瑶衣说不清自己心中什么滋味儿,酸酸的,可明明又觉得欢喜。她真的可以继续作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想哭?”詹铎笑,手指点了下女子的眼角。
袁瑶衣喉间咽了咽,声音微哑:“才没有。”
“瞎说,”詹铎腰身一弯,在她面前与她平视,“我看你的眼眶又发红了。”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印着对方的面庞。
袁瑶衣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去看他。
“我们家瑶衣啊,心是最软的了。”詹铎笑了声,而后手臂一收,将心爱的女子揽与怀中。
走出巷子,便是那条宽河。
夕阳即将落下,橙色的光洒在河面上,粼粼水波,煞是好看。
两人牵手站在河边,看着那轮即将落下的红日。
袁瑶衣上次在这河边,还是上元节那晚,詹铎硬要带她看什么灯台。后来灯台塌了,她和他压在下面,他那次伤到了,可就是不说
“腿怎么样了?”她问,视线微微下落,看见了男子的袍摆。
明明腿伤着,还去爬墙折花,跟个孩子似的。
詹铎看着河面,脸色和缓:“没事,带了药来,让人放在衙门了。”
袁瑶衣嗯了声,想起在药堂时,彭元悟说过詹铎的伤恢复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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