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袁瑶衣颔首,小心将瓷娃娃放下,然后给阿兄递了一盏茶。
兄妹俩隔着桌子坐,简单聊着话。
袁安与笑笑,眸中是柔和的光芒:“一会儿出去看看吧,你来之后,还没看过这个镇子吧?”
袁瑶衣手里摸着娃娃的圆脑袋,闻言摇摇头:“不出去了。”
她来了镇子已经七八天,并没有詹铎的消息送过来。她不知道那艘货船是否已经到达授州,也不知道宁遮是否拿住?
在船上的时候,她总觉得每件事儿都不对劲儿。万一那三个同行的商人也是宁遮一伙的,岂不是詹铎自己要应付好几个人?
在这里,好像与世隔绝了,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我看外面放了些花苗,我去给你栽上吧。”袁安与道,说着便站起身来。
袁瑶衣回神,看着往外走的阿兄:“你要去哪儿?”
袁安与在门边回身,眉间微不可觉得蹙了下:“花苗,我去给你栽上。”
“哦,好,”袁瑶衣手里松开瓷娃娃,跟着站起来,“我来浇水。”
两人到了院中,在墙边放了一把花苗,那是重五从花农手里买来的。
呆在这里没什么事做,便就找一些琐碎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袁安与蹲去墙边,拿着花铲在地上松了松土,而后挖出一个大小合适的坑。一棵根部裹着泥土的花苗,栽进坑里去,而后用土埋好。
“过两个月就会开了,这种花儿易活好打理。”他说着,将袖子挽上两道,“届时,我可能已经回闳州了。你还要回京城吗?什么时候走?”
有些事情虽然会刻意避而不谈,可是终究要说,只在早晚而已。
袁瑶衣蹲在一旁,手里拿着水瓢:“不知道,他说会来接我。”
她手往水桶一伸,舀了半瓢水,然后浇到那棵栽好的花苗上。
袁安与嗯了声,继续拿花铲松着土。
见他不语,袁瑶衣笑了笑道:“姨母家大表嫂快要生了,我届时还要过去帮忙的。”
“你个姑娘家的,别去添乱就好。”袁安与笑了声,好看的眉眼全是温和。
袁瑶衣看他:“阿兄不用惦记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了,不是还有姨母吗?”
“嗯。”袁安与点头,手里活计不停。
袁瑶衣心里稍稍一松,其实她知道阿兄是想问詹铎的事,大概是顾及她的感受,所以不知道怎么说。
可她这边,同样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不知为何,总是惦记着那艘商船的事。
心中也一再告诉自己,既然詹铎早早想到将她送到墨河来,那必然后面的事情也已打算好。可就是觉得心中不安。
忽的,一只手攥上她的手腕。
袁瑶衣回过神,对上阿兄布着询问的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水瓢一直在浇着那棵花苗。
“瑶衣,你到底怎么了?”袁安与问,手缓缓松开。
袁瑶衣垂下眼帘,轻轻道:“在想一些事情,总是想不出答案。”
“詹铎?”袁安与唇间送出两个字。
虽然心中方才的确有想到詹铎,可乍然听到他的名字,袁瑶衣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此,袁安与只是一叹:“他对你好不好?”
只要妹妹说一个“不”字,无论如何,他也会把人给要回来,哪怕赌上今年的秋闱。
袁瑶衣抿抿唇:“他没有对我不好。”
袁安与听到妹妹给的答案,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没有不好,是好的意思吗?
“知道了,”他去揉着她的发顶,给出一个温和的笑,“你长大了,有些事想自己处理也是应该的。你只需记得,阿兄永远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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