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伤药的必需药材。”
闻言,宁遮笑出声:“打仗?詹兄莫不是在说笑?”
“自然是真的,”詹铎神情笃定,又道,“我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得到消息的地方。只希望,这批药出手时能赚一笔。”
“那倒是,最终挣银子才是正事儿。”宁遮点头。
一旁,袁瑶衣就看着这俩人一来一回的说话。看詹铎怎么说将来还银子给宁遮,说要不是出事,还要再收一批药材,如此云云。
她以前只看到他如何高冷,如何处事果断,却不想他诓起人来,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再反观宁遮,她与他相识太短,实在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然詹兄如此说,我倒是知道沿运河往北走,有一个小镇也出药材,比不得安通有名,却也公道。”宁遮道,脸上自始至终笑着。
詹铎看似寻思着,而后头一点:“去看看,开药堂只一味三七可不行,还好当初藏了些银子。”
“瞧吧,我就知道,”宁遮拿手拍拍詹铎的肩头,“以詹兄的机智,定然有后手。”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像是推心置腹的知己。
袁瑶衣却越发觉的冷,她知道,事情是真的开始了,后面会有更大的凶险。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在这边紧张,那边,詹铎竟是答应跟宁遮去什么曲坊听曲儿
从仓库里出来,两辆马车先后离开,只是这次是袁瑶衣单独坐了一辆。
她回到了客栈,已经是深夜,伙计帮她开了门。
等回到了房间,她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从跟着宁遮出去的时候,她的每一步都走得仔细。
将窗户关上,上了床去盖上被子,好一会儿过去,身上仍觉得冷。
上来前,她问过伙计,垒州府的曲坊是不是彻夜营业?伙计的回答令她心情复杂。
伙计说,那些夜间营业的曲坊,多半是花楼之类,台上伶人表演,台下有花娘陪酒
她倚在床头,耳边是外头的雨声。
所以,宁遮是带着詹铎去了花楼?
她不再让自己多想,躺进被中。只是并没有睡意,脑中纠缠着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和宁遮有交集。詹铎这边有他自己的盘算,而宁遮也不会真的就此放下戒心。
不知怎么,就是有那种你死我活的感觉。
“下着雨,他应当不会回来了吧?”她喃喃一声,在床上来回辗转,最后终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风雨不息,整座垒州府被黑暗所笼罩,从旁经过的运河,就像一条游蛇。
睡了不知道多久,隐约的,袁瑶衣听见敲门声。
她向来睡得浅,一下便睁开眼,脑中缓慢的还未反应上什么,披着衫子走去了门边。
“谁?”她问了声,软软的声音略染了些轻哑。
“瑶衣。”外面传来回应的声音。
袁瑶衣手握上门把,听出是詹铎的声音,不由回头看了眼窗户。还是一片漆黑,并没有天亮。
他不是跟宁遮去听曲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也没想太多,她迷蒙着眼睛开了门:“公子你”
话还没说完,她只觉身子被往前一带,然后抱去了一个怀抱中。她的额头撞上一片硬实的胸膛,瞬间便清醒了几分。
“瑶衣,等到了下一个地方,你就离开。”詹铎道,双手揽住女子纤薄的身躯,脸颊贴上她的发顶。
“离开?”袁瑶衣问了声,鼻间嗅到了酒气。
他喝酒了。
她被勒着,胸口挤得发闷,耳边感觉得到他呼吸的不稳。
“嗯,”詹铎回应了声,手掌扣着她的后背,“后面的事我来做,你去墨河书院看看你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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