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蜷起,抬起来准备敲上门板。
詹铎跟她说过,小心宁遮。那么,宁遮真的和兵器丢失案有关?还有姨丈的事,是否和他有关连?他是否就是那个茶商?
如果是的话,证明他一直就在授州府附近,寻找合适的人选加以利用。可怜二表哥还一直往北寻去,也不知现在回到家了没?
无数的疑问在心头缠绕,她抬起的手发僵,脚底更是觉得发冷。
吱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袁瑶衣回神,惊讶抬头,然后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是宁遮,懒懒的双臂一抱,斜倚去门框上。
“袁二,怎么站在外面?”他问道,神情慵懒。
“我去了一趟石头村,”袁瑶衣手放下去,语气顿了下,“想着宁公子你昨日说帮着打听我家公子的事,我等得着急,就过来问问是否有眉目?”
宁遮眉尾一挑:“进来说吧。”
说着,他从门边离开,去了桌边坐下。
袁瑶衣迈步进了包厢,看见了坐在墙边弹琵琶的娘子,还有站在角落的小厮。
这间包厢不小,连通外头平座的门敞着,江风呼呼的刮进来,又冷又凉。
“你们出去吧。”宁遮朝琴娘和小厮挥挥手。
两人弯腰做了礼,随后相继离开了包厢,并将门给关上。
门板一关,包厢中的风小了些,而没了琵琶声,取而代之的是奔腾的江水声。
袁瑶衣走过去,为宁遮斟了一盏酒:“宁公子打听到什么了?我家公子怎么样才能出来?”
“你倒真是个实诚的,就没想过干脆跑了算完?”宁遮仰脸看她,手里握上酒盏。
袁瑶衣苦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了,奴籍又能跑到哪里去?都这个时候了,宁公子就莫要说笑了。”
这话不完全算假,因为詹铎手里有一张纳妾文书,便和卖身契也没什么两样。
宁遮抿了口酒,叹了一声:“你们也真够倒霉,第一次出门就碰上这事儿。”
“宁公子帮帮忙,我是真怕自己走了,我家公子有个什么闪失,”袁瑶衣又道,“只要宁公子帮忙,以后我家老爷肯定重谢。”
宁遮听了一笑,手肘往桌面上一撑,托上自己的下颌:“我还缺你们的那点儿道谢?”
袁瑶衣看着,一时不知道他心中怎么想。
按理说,他若真是要偷运兵器的人,定是想利用詹铎的。还是,他其实还有另外的人选
“行了,你看你小小年纪苦着一张脸,”宁遮笑出声,手指对着袁瑶衣点划两下,“帮你问了。”
袁瑶衣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什么感受,便就赶紧问:“怎么样?”
“花些银子而已。”宁遮道,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眼尾晕着一抹红。
袁瑶衣小声试探问道:“那得多少?”
“多少,你现在也拿不出。还好我手头上有些,帮你给了。”宁遮道。
闻言,袁瑶衣连忙作揖,并道:“我与宁公子写一张借债契书吧?我家公子的药堂就在厚山镇,是和镇上彭家药堂的二公子合作开的。”
她一五一十将信息告知。
宁遮说好,便去墙边的桌几上拿笔写着什么,等回来后手里就多了张借债契书。
袁瑶衣上下看了几遍,而后摁了自己的手印。
“宁公子,有没有办法把药材要回来?”她擦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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