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挥鞭子的人下了狠劲儿,如今岳四后背上躺着一条长长的伤痕,真真的皮开肉绽,还在往外渗着血水,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怎么牢里连个狱卒都没有?”詹铎皱眉,自从被关进来,就对他们不闻不问。
他在军营中见过太多的受伤者,知道伤口最好及时处理,严重的恶化下去,甚至会要了人的命。
而岳四的情况就不太妙,虽说是鞭伤,可是伤很深,还是在阴冷的地牢,伤只会越来越重。
“他们知道咱们跑不了,”岳四强打着精神说道,嘴唇已经褪去血色,“不过就是等明日,带着去江边做工。”
詹铎薄唇一抿:“你有伤,他们好歹该给些药粉。”
大越朝律法,即便是牢中囚犯,也有看病的资格。当然,前提是付诊费。
岳四虚弱一笑:“哪有什么药粉?他们若是讲理,咱们怎会被抓进来?说到底,平头百姓的命都握在他们权贵手中。”
边上另一个村民听了,也是叹声气:“这就是命,咱们生来就给他们做牛做马。挖了最好的药,给了他们,咱们自己生病却没有药。”
詹铎胸口发堵,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村民们口中的那些人,是否也包括他?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í???ū???€?n?2??????⑤?????o?м?则?为????寨?站?点
他是贵族,天生便拥有高人一等的权利。他从街上打马经过,别人需得给他让路
似乎事情确实如此,他没了身份,现在什么都做不成,连一道不起眼的牢门都出不去。这便就是真的普通人吗?
他心中浮现出袁瑶衣的身影,想起了以前与她的诸般。
她的乖巧顺从,她的柔婉懂事,是不是就同这些村民一样,没有办法?
岳四疲惫的阖上眼睛,低低喃语道:“世道终究是没有公平。”
詹铎看着对方,若不是今天这种状况,他怕是听不到这样的话。以前人在高位,哪里能看到如此的真相?
公平。
大越朝阶级分明,想要公平,的确很难。
可是,百姓的命也是命,他们也有父母妻儿,有三情六欲
。
一夜终于熬过去,清晨的风从窗口吹进来。
袁瑶衣趴在桌上,迷蒙间听见敲门声,当即惊醒过来。
她从桌边站起,连忙去开门。脚底发麻,差点儿跌去地上。
吱呀,房门拉开,外面正站着宁遮。
他今日又换了套新衣,一如既往地风流模样,手里折扇一敲门框,哒的一声。
“袁二,有水吗?”
袁瑶衣才想开口问他进衙门的事儿,外头那厮倒先开了口。
“有,宁公子请进。”她往旁边一站,让开房门。
然后,就见宁遮施施然进了房,并且不客气的坐去桌边。
袁瑶衣鼻间嗅到脂粉气,一猜便知是来自宁遮身上。他昨日还说去打听詹铎的事儿,可瞧着,莫不是晚上宿在花街
“袁二,你那是什么眼神?”宁遮像没有骨头似的靠着桌子,张嘴打了个哈欠。
袁瑶衣走过去,提着水壶到了一盏水,给送去了宁遮手边:“宁公子打听到什么了?”
“咦,你的脸?”宁遮的折扇抬起,正指着袁瑶衣的脸。
两人仅隔了一张桌面,袁瑶衣没想到他突然如此一问,心中不免发虚。经过一夜,是否脸上的药粉已经抹了干净?
正当她想着如何回答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