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嘴里的甜味儿蔓延着,不知是不是蜜放得多了,舌尖觉得腻。
才要放下筷子,便见碟子里又送来一块藕片。是詹铎,挑了一片最大的给她。
本就吃不下,这厢又给她,眉间不禁轻蹙了下。
“你这样瘦,得多吃些。”詹铎道,视线落在女子的唇间。
她的唇是月季红色的,看上去既软又易破,如今染了层蜜汁,浮着淡淡光泽,想用手指去点上。
看她小小的咀嚼着,安安静静,像个精美的瓷娃娃。
不由,詹铎想起水师营时,一帮大男人聚在一起,除了吹牛便是聊女人。
他们说女人很软,压着人做那事儿的时候如何快活,那唇儿如何好吃,叫的声音越大便是越喜欢
“怎么了?沾东西了吗?”袁瑶衣见詹铎盯着她的唇看,下意识拿手指抹了下。
这一抹,倒是直接抹出嘴角去。
“别动。”詹铎笑了声,遂抬起手来。
袁瑶衣看他,然后试着他的手轻触上她的脸颊,然后贴上包裹住,不由脖颈一僵。他的指肚略略粗粝,擦着她的皮肤有种微微的麻痒。
下一刻,嘴角处被抹了下,是他的拇指指肚擦过。
顿时,她身子往旁侧去,躲避开他的碰触:“我自己”
“好了。”他打断她道。
袁瑶衣唇角微张,看去他的手指,上头站着粘腻的蜜色。
“嗯,”她别开视线,遂把筷子放回去桌上,“我吃饱了。”
詹铎颔首,手收回,拿一方帕子擦了擦。只是视线仍留在她的唇角处,那儿,被他拿手指抹过的地方,此刻浮出一抹红痕。
分明他动作很轻了,竟还将她肌肤弄红,当真是娇嫩。
饭后,仆从在外厅的软塌上摆了矮脚书几,袁瑶衣便坐在这里写字。
詹铎则去了里面的书房,积攒一天的公文和信笺需要他处理。他坐在书桌后,正对着门扇,也就能看到榻上写字的女子。
他教她的握笔姿势,如今她已经习惯。
虽然她没怎么读过书,琴棋诗画更是不会,但是乖巧听话,确也不错。
收回视线,他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打开一本公文,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需细细的看,仔细批注。
“必须写完,若写得不好,会被罚。”他低着头道了声,嘴角带着抹愉悦的笑。
即便不抬头去看,也知道她正往他这里瞅。
如他所料,袁瑶衣是往里间的书房看了眼,见着詹铎正拿笔写着什么。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字,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多少长进。
字要写得好,很大一部分关系是幼时的培养,她如今开始练,总归更加吃力。
而且,她现在并不想写,心里总是想着阿兄。短暂的见面,他要回书院,要是给他准备些东西带上
她捏着笔,无法静下心来,自然写不下去,可詹铎要她写完这些。
深吸了一口气,她硬落下笔去写字。
几上摆着一只掐丝葫芦香炉,正往外冒着缕缕烟丝。
熏香并没有缓解袁瑶衣的情绪,反而胃腹有些不舒服,不知是不是那藕片的原因。
她拿手揉揉腹部,皱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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