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纪氏的儿子詹钥,虽是次子,但与詹铎同年生。若是詹铎出了什么事,抑或使得国公府名声受损,那么受益者不就是面前这对母子?
见此,詹钥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没有?那他可真是好命,专捡了个这样的美人儿。”
纪氏瞥了眼儿子,脸上开始有了不耐烦。
“瑶衣啊,你远离家乡来到京城,无依无靠的,”她道,懒散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见你可怜,想着你以后有什么事,我这儿也能帮上你一点儿。”
这厢,话算是明着说出了。
袁瑶衣明白,纪氏这是要把她拉拢过去,成为手里的棋子。
“夫人好意,只是瑶衣的事,公子会安排。”她轻声回道,手心不禁收紧,指甲掐着肉感觉到疼感。
房中一静,坐在榻上的纪氏脸上没了笑,渐渐的多了份阴沉。
一旁的詹钥惋惜道:“小娘子,他能给你的,我们这边会给你”
“行了,”纪氏开口打断,“不过是拉拉家常,你乱扯什么?”
简单的一句家常,将刚才的对话淡淡抹掉。
袁瑶衣不再说什么,静静站在那里。
这时,一个婆子走进来,对着纪氏弯腰作礼:“夫人,你要的那盒珍珠,适才那婢子不小心滑倒,全洒进了雪里。”
话音刚落,纪氏啪得一拍桌子:“要你们何用?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利索。”
婆子称是,又说今天事情多,人少实在忙不过来,才出了这岔子。
纪氏往袁瑶衣看去,嘴角蓦的一凉:“瑶衣要不帮我这个忙,去把珍珠捡起来吧。”
不是征求询问,而是明白的吩咐。
“好。”袁瑶衣不多言一个字,直接应下。
接着便看向那婆子,等着人带自己下去。她这边拂了纪氏的意,对方自然气不过,便会拿捡珍珠这等事儿来敲打她。
好在,她不必再呆在这儿,跟着婆子离开了正屋。
一直领着出了院门,婆子指着一堆扫起来的乱雪:“便是洒在那里面了,足足五十颗,娘子去捡出来吧。”
婆子正是早上去德琉院的那个,如今手里一个盒子,随便往袁瑶衣身上一送,然后转身就走。
袁瑶衣双手捧着匣子,眼见婆子就要走进正院,她开口唤了声:“请留步。”
“怎么了?娘子不想捡了?”婆子拿着眼角睨人,不咸不淡道,“那你得去跟夫人说”
“并不是,”袁瑶衣道,遂手指去雪堆,“方才你说珍珠是五十颗?”
婆子嗯了声,冷得搓着手,一刻不想在外面多留:“自然,娘子需一颗不少的捡出来。”
袁瑶衣点下头,然后又道:“既如此,你可不能走,得留下来同我一起。”
“同你一起?”婆子觉得好笑,嘴角斜斜的笑着,“夫人让娘子捡珍珠,可没说让我。”
在外面挨冻,还不如找个地方躲着吃酒。
“自然不用你来捡,”袁瑶衣清凌凌的声音道,“但是你得在这儿看着,我又不曾见过有人把珍珠洒在里面。你说里面五十颗,珍珠是怎样的大小?如果届时没有五十颗,我该去向谁说?让你留下,便是给我做个证明。”
她可以做这些事,但不能稀里糊涂,万一里面没有珍珠,抑或数量不对,可做的文章就大了。
婆子气得翻白眼儿:“你是说我故意刁难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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